叶子锦上前,护在了凌苍梧身前。
“布政使大人,不知知府做错了何事,竟要别您这般押着带走?”
作为一处地方的父母官,却被套上镣铐,属实叫人笑话。
凌苍梧这般高风亮节之人,岂能受得了这般折辱?
布政使见状,轻蔑一笑:“姑娘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凌苍梧可是偷窃了总督大人的贵重物品。”
“一州知府又如何,到底不过是在总督大人的管控之下,要抓拿一个人,还需要管对方是何身份吗?”
叶子锦气急:“你们要将他带去何处?”
布政使轻笑:“自然是带去总督那处盘问,不然还能带去哪?”
“你们如何能断定东西就是凌苍梧偷的?我倒要跟过去看看,总督如何证明。”
叶子锦声音中气十足,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布政使见状微微蹙眉,没想到这人竟这般难缠。
“你若是去了,指不定就是凌苍梧的同伙,到时候可是要一起下狱的。”
“那有……”
“子锦!”凌苍梧止住了叶子锦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叶子锦回头看他,凌苍梧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动摇他的情绪。
“我知道你是被污蔑的,我一定会救你的。”叶子锦连忙道。
“我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凌苍梧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说:“你先回去,我会没事的。”
叶子锦抿着唇不语。
并
非信不过凌苍梧,而是心中确实分外担忧。
“听话。”
凌苍梧的声音好似带着魔力,叫叶子锦躁动的心不禁平静了下来。
“可是……”
“回去。”凌苍梧的声音不容质疑。
叶子锦见他心意已决,只道他心中有自己的思量,若是贸然跟去,恐还会影响了他的计划。
于是只得退到一旁。
布政使见状,“还以为是一对怎样的苦命鸳鸯,早这般本就好了。”
叶子锦看着押送凌苍梧的队伍远去,颇有些晃神,随后才想起来,自己应当去找人来帮忙。
能压制住总督的人,眼下禹州只有一人。
她匆忙朝着清平居方向跑去,希望九州这混小子还在。
叶子锦走的急,身上并没有带钥匙,敲了半天门,才迎来九州开门。
他刚睡醒,打着哈眼,看见叶子锦回来有些惊讶。
“忘拿东西了?”
“不是,你跟我去驿站。”
叶子锦拽着他就要出门。
九州甚是无奈叫停了她。
“你先别急,等我将衣物穿上。”
叶子锦这才留意,九州身上只穿着里衣,草草披了件狐裘就出来了。
九州安抚道:“你先别急,先随我一同进去,喝口茶歇歇,应当也不是什么掉脑袋的大事。”
叶子锦颔首,随着他一同进里面,坐在客厅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
轻抿了一口,才发现自己虽然浑身因为焦急很热,心反倒是冷的吓人。
一口热茶下去
,顿时缓和了不少。
九州也没叫叶子锦久等,很快就穿好衣衫出来,手中拎着一柄伞。
“走吧,路上顺道与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人并行在前往驿站的路上,叶子锦将今日得知的事情尽数讲给他听。
九州诧异万分:“谢广坤说凌苍梧偷了他的狐裘?”
叶子锦颔首:“听闻是这样的,方才去见凌苍梧时太过焦急,倒是忘了问。”
“真是荒谬至极,凌苍梧是何许人,要什么没有,犯得着拿他东西?我看这老东西就是翅膀硬了,非要给凌苍梧找罪受。”
九州厉声道。
“你放心,我还在禹州呢,他知道我和凌苍梧是什么关系,断然不敢动他,我且问问去。”
随后又问:“可是因为陈广吴成这事?”
叶子锦摇摇头:“不清楚,但若是因为这事,何苦之前一直没有动静,只等今日才将人抓了去?”
九州点点头:“也是,看来还是得看过再说。”
叶子锦想起今日长洲欠揍的模样,指不定又是这人在其中干的好事。
寻常私底下打闹也就算了,若真要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做这种事,叶子锦断然不能再与他这钟拎不清轻重的人共事了。
“十九殿下今日怎有空上门拜访?”
谢广坤迎接九州的时候,倒是丝毫没有怠慢,将人迎了进来,客客气气的问。
九州轻笑:“今日起来,原是要去府衙找凌苍梧聊天,谁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