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丫丫原本在后院煎药,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听了大致原委,上前看了眼桌上的药包,拆开一看,竟都是些发了霉的药材,散发着浓浓霉气。
“我家的药物都会每日定时清点的,不可能存在这种问题,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他就是在你家买的,之前还喝了一副药,如今上吐下泻,已经在家中躺了三日了。”
男人本也是个刚强之人,说到这时,眼眶泛红,唯恐落泪。
“您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若真是从我这处出去的药的问题,我定然对此事付全责,还请先莫要激动。”
叶子锦心知这人关心则乱,尽力安抚。
瞪了眼九州,叫其起来,将座位让出来。
九州起的不情不愿,拿着报纸走到了一旁。
叶子锦连忙邀人入座,斟茶倒水,好声好气的将人安抚好。
这才重新拿来了刚才他带来的药包。
“你且说说,这药包纸上写的就是你们医馆的名字,还能有假不成?”
有家药铺所用的宣纸,都是从书肆里拿的,上面印有‘有家药铺’四个大字的字样,非常人所能模仿的来的。
但这字……
叶子锦断言:“这确实不是我家店铺卖出去的药包。”
赶在这人发
怒之前,叶子锦连忙解释:“这上面的字,与常用包药材的字有些出入。”
寻常哪里会有人去留意这些,只要写的字是对的,便觉是对的。
男人当是她在找茬,却见她叫陈丫丫拿来了一沓药铺常用的宣纸。
宣纸上皆是斜着印下的红框红字,纯正楷体,字体鲜明,位置也几乎一致。
叶子锦将他拿来的药包中的药倒出,发霉了不说,还滋生了不少爬虫,看着甚是骇人。
她将这张宣纸摊开,好似临摹出来的字样,字的颜色时深时浅,笔墨不足。
“你且仔细看看,是不是不同?”
叶子锦将两张纸推到男人面前,男人虽能看出异样,却又并不想承认是自己搞错。
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自家父亲的事情求得一个真相,没曾想还会遇到这种事。
“我爹不识字,他就是听得你家名号,知晓你叶大夫你心善,才买下的药材,如今出现这种事,你且说怎么办吧。”
“这件事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为何非要……”
陈丫丫有些听不下去了,都证实了这件事和有家药铺无关,这人怎还想敲诈勒索不成?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子锦给拦下了。
叶子锦脾气倒是好,轻声笑道:“据我推测,此事应
当是有人冒充我们的商号去贩卖劣质药物,不妨您先告诉我,这药是在哪买的?”
男人自家并不知道:“当初是我爹自己出门买的,我并不知道去具体是在哪。”
只是看见上面的名字,才循着这家店铺来的。
叶子锦安抚道:“你先别急,待会你将你父亲带来,我给他看看。”
男人甚是痛苦的双手抱头,止不住捶打自己脑袋。
“我知道我爹的病已经没办法医治了,他只是想减轻些痛苦,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
叶子锦微顿,陈丫丫面露愁容。
生在小渔村,这样的事情见的太多了。
便是家中砸锅卖铁,也根本凑不出治疗的费用,大多时候都只能看着老人家在病痛中离世。
叶子锦起身回到柜台,写下一张药贴,又给抓了几份,一同交到他手中。
“这是缓和病痛的药,这个是抑制疼痛的特效药,若是实在痛的难受,便可以服用两颗,切记不能多。”
顺道从腰间布袋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一并给他。
这是叶子锦这段时间研制出来的止痛药,效果还是颇为显著。
上次叫九州的摔伤用过后,得到了验证。
男人顿时感激涕零,接下了药物。
目送着男人离开,身后一直没说话
的九州坐回了桌前。
“你这般也没解决问题啊,他日若如法炮制又赖上你,岂不是吃哑巴亏?”
叶子锦重新回柜台前。
“生意人不计较得失,再者,这也恰恰证明,有人在打着我医馆的旗号招摇撞骗。”
陈丫丫随着应和:“也不知谁这般缺德,打着我们名号卖劣质药材给别人,分明就是来砸我们招牌的。”
“子锦,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那是自然。”
大致中午用膳时候,黄岐寻上门来,将找到的消息告知了叶子锦。
“有个叫陈丽的,在禹州河河岸那边摆了个摊贩卖药草,价格低的吓人,又打着你店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