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梧神情倒是坦荡,好似并没有什么隐瞒。
“是,这些我都知道,我应当跟你说过,禹州皆在我掌控之下,风吹草动我都能感觉到。吴成与什么人来往最为密切,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叶子锦此时深感这人可怕,这种难以预料的事情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得亏与他是友非敌,不然自己一条命还真不够和他玩的。
骤然想起之前长州提到过与他有关的事,说他这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
原本想着再深也不过是因为出生在京都,若是没些脑子是活不下去的,此时再回过头去看,才发现长洲说的句句在理。
这两个月下来,叶子锦心中对他是有几分倾慕的,但一想到是个危险人物,就叫她望而却步。
尽管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闪烁其词的眼睛却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此行就是奔着这个任务来的,不可能没有所作为。”
凌苍梧手中捏着扇子,指尖在上面敲了敲,发出轻微的声。
“但你始终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会竭尽所有,保全你母子二人。”
叶子锦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叶梓是他的孩子,自己又是养育了叶梓的人,他不保护自己还能保护谁?
凌苍梧看穿了她的想法,平淡的又补上了一句。
“不只是因为叶梓,也不只是因为你是叶梓的娘。”
叶子锦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夜风徐徐吹过让她感觉到了几分凉意,才恍然间缓过神来。
“那你此话,是何意思?”
“虽不知你作何感想,但你既然问了我,我便如实告诉你,我心悦你。”
虽然一开始叶子锦猜到了几分,但是这话真从他口中脱口而出,还是叫人觉得
有些不真切。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但她没好再让他重复一遍。
叶子锦沉默了半晌,捋了捋思路,头脑才逐渐清晰起来。
“你说这话,当真吗?”
“君子一言,当驷马难追,我既是敢说,就不可能有虚言。”
外面的寒风不断的吹,叶子锦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窗外的风声簌簌,抚过她有些发烫的神经,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清明。
“可是我记得之前长州说过,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你当时也在,并没有反驳。”
凌苍梧欲言又止,“其实……”
“大半夜的不睡,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想做些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凌苍梧的话没有说完,被长州给打断,也不知他在门外待了多久。
看到他的时候,趴在窗户边,探出个头来,朝着两人歪头笑了笑,甚至还客气的挥挥手。
一向脾气好的凌苍梧这时候突然被人打断,脸上也显得出了怒意,手中扇子顿时朝着他挥去。
扇面张开发出‘唰’的一声,数根银针朝着窗户方向飞去,在清冷的月光下发出寒冷的光辉。
长州武功也不弱,快速蹲下身子,躲过了所有迎面而来的银针。
“啧啧啧。”长洲重新探出头。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至于对我下死手。”
叶子锦听了他这欠揍的话,忍不住想翻白眼。
“你何时来的?在这待着多久?”
“刚刚才回来,听到里面有声音,便翻墙过来看了一眼。原以为是在谈论正事呢,没想到在聊两情相悦。”
长州语气冷嘲热讽。
盯着凌苍梧似笑非笑,好似凌苍梧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既然是有了婚约的人,再纠缠着她,是不是有些不合理了?”
这话是对凌苍梧说的,叶子
锦听了心中也颇为不好受。
两人之间清清白白,被他说的浑浊不清,换谁都该恼怒一番。
“长州,之前种种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我知道你和他不和,但没必要拿我俩人的清誉开玩笑。”
长州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和我出来,我们二人单独谈论此事,有什么不满的你尽管与我说,没必要将她带上。”
凌苍梧说完,顺势从窗户中跳了出去,将窗户带上。
隔了一会儿,叶子锦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斗的声音。
她上前将窗户给锁上。
无意看见了钉在窗棱上的银针。
这是刚才凌苍梧随手挥出去的,钉的严严实实,叶子锦费了几分力才将它扯了出来。
细如毫毛,可以弯曲,韧性极佳。
她之前一直以为凌苍梧随身带着的扇子就是用来装逼用的,没想到是自己看轻了,那把扇子原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