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虽然平时没脸没皮,但是这种隐私的事情,没好意思外传。
狠狠剜了叶子锦一眼,夺回了香膏,转身出门。
没走多远,越想越气,将香膏摔到了地上。
径直往前走。
没走多远,重新折返了回来,将香膏盒子捡了起来。
叶子锦不开解药,他便找别人试试。
长洲气的只咬牙,脸臭的模样,进入茶馆,小厮都不敢上前搭话。
陈丫丫见两人不欢而散,心中有些焦急,询问叶子锦:“你真给他下药了?严不严重啊?还是早些给他解药吧。”
叶子锦低声轻笑:“先不急,让他难受两天,长长记性。”
能这般说,说明也不是什么致命的药,陈丫丫这才放心了几分。
“子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也不能太过分了。”
叶子锦戏谑笑问:“怎?你还心疼了?”
“子锦!”陈丫丫佯装恼怒的喊她。
叶子锦用铜臼杵捣药,将里面的草药碾成糊状,才停了下来,将其换到了另一容器中。
两指捻了些许在指腹揉搓了一番,黏黏糊糊的,能拉出丝状来。
“丫丫,过来试试。”
陈丫丫闻言,飞快窜到叶子锦身边:“这是治脸上伤疤的药?”
“嗯。”叶子锦回应一声,帮陈丫丫小心摘下了面纱,摸了粘糊状膏药,摸到了她早已结痂的伤口,抹了厚厚一层。
“有何感觉?”叶子锦问。
“嗯,有点冰冰凉凉的,怪舒服的。”
叶子锦轻笑:“待会就可以给你弄好装盒了,每日抹三次,都要厚涂。待会我将做法告诉你,若是用完了,你也可以自己做。”
陈丫丫高兴不已,听闻她要将做法也告诉自己,连连笑道:“是不是只要是伤疤都能治?”
叶子锦点头:“那是自然。”
陈丫丫嘿嘿一笑,眼中满
是精明:“那我可得做做些,将其放在店中卖,有我的脸示范,还怕没人来买不成?”
“不错嘛丫丫,这么有经商头脑。”
陈丫丫抱着她胳膊不肯撒手:“这不都是你的功劳?跟着你这么久了,肯定是要学点东西的,不然都对不起你。”
叶子锦也跟着笑。
许久不见的黄岐,也找着今日,撑着伞匆匆进了店里,合上伞将其竖在门口,拍了拍沾湿的衣衫。
“欸?黄岐,今日怎有空来这?”
黄岐笑嘻嘻的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放在柜台,推到她跟前。
“这不是看今日下了大雨,料想今天生意不多,才上门来打扰。”
叶子锦接过小册子看了一番,问:“这是什么?”
黄岐对这处药铺早已熟稔,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了胃,才笑道:“是这些天复印你那本凉茶记事出售的收益。”
叶子锦翻到最后一页的汇总,净利润竟也有个百来两。
黄岐高兴心情溢于言表,“原本只是想着帮你宣传一番,奈何每日都有人来问我要书,我想着也不能一直亏本下去,便说个价格卖给他们,岂料要买的人不在少数。”
“你仔细看看,我都记在上面了,除去成本,还剩了不少,扣除我和纸厂要拿的部分,给你留的是三成。”
这也算是意外之财了,叶子锦也没奉献多少精力,自然不会嫌少。
黄岐取了腰间的钱袋子,倒在柜台上,数了一番,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三两,一并推给了叶子锦。
“这事原是之前就想与你说的,奈何你都太忙了,只有今日才想着你有空,给你送了过来。”
叶子锦也不客气,全然收下。
“此事真是有劳黄兄了。”
“害,这有什么,都是小事。你是不知道,我拿着自己挣的
银子给我爹看时,我爹可高兴坏了。”
黄岐说着,悄然瞥了一眼叶子锦,没了方才豪爽,颇有几分为难。
“怎了?”
黄岐犹豫了一下,好似豁出去一般:“我说都是你教我这般,我爹很高兴,想请你去我家中吃饭,不知你何时有空?”
叶子锦愣了一下:“为何要说是我教的?”
她记得自己并未曾说过这种话。
黄岐自己也有小心思,心中念着在他爹心中给叶子锦留下个好印象。
“你且说,能否有时间赏个脸?”
若是拒绝平辈,倒也没有什么,但是长辈邀约,叶子锦也不好拒绝。
恰逢这些天也有时间,于是笑道:“这样也好,我寻常都是候五白天不开门,那边定在下个候五如何?”
黄岐何时都可以,听到她同意了,不管是哪日都高兴。
“好好好,只要你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