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真的，我感觉你最近也怪怪的，干啥都不起劲。”
“我不一直这样？”
邵华源俯身，又是一个球入洞。
“是这样没错，但是……”
裴元想反驳，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邵哥最近是真的不太一样，好像一直压抑着情绪。
“秦臻，你说说。”
裴元无法，将问题推给秦臻。
秦臻轻笑了一声，说：“可能是思春了？”
裴元只当秦臻在开玩笑，没当真。
“开什么玩笑，你就看邵哥那不解风情的样子，他让别人思春还行，谁能让他思春啊？”
不是没有女生向邵华源示好，但是就没见他搭理过谁。在这青春萌动的时期，裴元觉得邵华源是开不了窍的。
“也许。”
秦臻笑笑不说话。
思春？思个屁的春。
邵华源嗤之以鼻。
“今天好像星期五了耶，好快，我都快一个礼拜没有见到我的顾同学了。”
星期五了？
邵华源这才惊讶地发现又是一个礼拜的到来。
“这周学校有什么事吗？”邵华源问。
“不知道啊。”
裴元摊手。
秦臻也是耸肩表示不知道。
邵华源没有搭话，但是两人都能从他脸上看出赤裸裸的嫌弃。
“你问这个干嘛？”裴元拿出手机，选择联系知情人。
很快那边来了回复。
【这周学校没什么事啊，就是今天是摸底考，这算不算事？】
“喔~”
裴元发出土拨鼠叫。
“今天有摸底考试耶。”
虽然裴元表现得很惊讶，但也仅仅是爱演而已。
“嗯哼？那我们三的底直接被摸透了。”
秦臻调侃，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直接错过了昨天跟今早的考试。
“下午再缺考，我们就拿了个大满贯了。”
裴元也跟着调侃。
“下午去学校。”
邵华源淡淡开口。
“好。”
裴元随口应着，但是，啊？去哪？学校？
“去学校干嘛，睡觉嘛？”
对于考试，裴元表示，全靠猜。
“嗯。”
邵华源点头。
等邵华源三人赶回学校的时候，考试铃声也刚响。
邵华源踩着点进了教室，就准备找到位置睡觉。最近他的睡眠不好，基本都没怎么睡过，这种精神亢奋，身体疲惫的牵扯感弄得脑子生疼，学校是个神奇的地方，就是能让学生昏昏欲睡。
然而，邵华源还没找到位置坐下，就被窗口的少女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长发飘飘，面容姣好，气质独特，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正低着头摆弄着什么。
是顾以杺。
明明才几天没见，邵华源却感觉过了好久。
顾、以、杺。
邵华源看向了自己的位置，正好在顾以杺后面。
“我这次没有故意接近你。”
鬼使神差的，邵华源说了句这个。
嗯？
听到声音的顾以杺抬头，这才发现邵华源的考试座位在她后面。
虽然有点惊讶这位爷在缺席了前面一二三场考试后，出现在第四场考试，但是顾以杺还是面容平静地点头示好。
见她神色平平，邵华源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压抑着。
他趴在桌子上，想按原计划开始睡觉，可以好像又失眠了。
邵华源不耐烦地动了动腿，他的腿很长，蜷缩在桌底很不自在，他努力把腿伸直，却不小心碰到了顾以杺的椅子，然而顾以杺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卷子。于是，邵华源更加烦躁了。
他把腿收回来，努力不越界。
他看着前面的女孩，眼神有点恍惚，对于顾以杺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窗外清风吹拂，拂动着女孩子的发丝，她的背影挺直，脖子修长，微风中似乎还有淡淡的清香，邵华源知道，那是顾以杺身上的味道。
没来及细想，他的眼神开始沉重，开始下垂，睡意是来得如此匆忙。
等顾以杺再次抬起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她仔细地再次检查试卷，确认无误后压在笔下。
这种考试，顾以杺一般不会太早走，一是怕影响其他人心态，二是不想过于突出。
于是在停笔之后，她就侧脸过去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突然她想到了啥，往后看去。
是睡得香沉的邵华源。
睡着的邵华源跟他的平时漫不经心的作风很是不同，手脚都蜷缩起来，半张脸都隐匿在臂弯里，从心理学来说，这是极其防备的姿态。
从顾以杺的角度看去，她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他的脸细腻得半个毛孔都找不到，此刻他睡着，无端给人几分无害感。
顾以杺很能明白为什么班上的女生有事没事就讨论他。
有些人真的就是全场的焦点。
没敢再看下去，顾以杺将头继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