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儿…这是私刑,若是让大人知道…”一个捕快有些犹豫。
另外五个捕快也是迟迟不动,而那六个邻里已经是炸了:“大人!我等何罪便要重刑加身!”
“大人…不可啊大人。”
“大人若执意如此,老朽定然将大人告到官府!老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大人就没有爹娘?!若是大人爹娘被人如此对待,大人也能忍心?!”
那老者更是跳脚,他这么大岁数了,这捕快就毫无人性吗?
然后…就见牧然起身,他笑容温润的走到面红耳赤的老者面前…
“啪!”
直接上去就是一刀把子!那老头儿本就没剩下的几颗牙啊,登时就一颗都没有了!那老头儿也疼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第一,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怜悯之心,特别是对待你们这群假人。”
“第二,我时间很紧,没空和你们这群假人在这儿胡闹,你们这诡境,手段确实低劣。”
说着,牧然直接从井里打上来一桶还带着血色的井水浇醒老头儿。
“用刑。”
“是!”那六个捕快也不敢违抗牧然的命令,登时就绑了六人开始鞭笞!
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老头儿体弱,晕过去了,牧然就打水给他浇醒。
良心?不存在的。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至于木牌给的提示,都是扯淡。
他的判断,便是这一家十三户,除了两个孩童之外,无一不是面相凶恶之辈,这种人,其实死不足惜。
更莫要指望这种人会做什么善待邻里,乐善好施之事,所以…他们的邻里,一定知道事情的缘由,甚至知道凶手是谁。
只是郑屠户的死大快人心,他们包庇凶手而已。
人之常情嘛,若他们是真正的生灵,牧然自会好生相劝,但一群假人给他摆谱,还辱及父母,牧然自然也不会客气。
但此时…牧然皱着眉头,这六个人!包括那老头儿,真是硬的狠!挨了多少鞭子?除了骂人之外,什么也不说。
“官府教你们这么用刑的吗。”牧然起身,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六个邻里,这诡境做的就是真实。
从那嫁衣厉鬼那儿开始,真的很真实。
比如自己之前若是吃了那碗死人饭,若是在对局中输给了白衣棋士,怕也就出不来了。
而现在则是,自己若无法在七日之内破案,则是会直接被县令斩杀,那就不是留下一道意志那么简单了。
“大人…那…该如何用刑?”一个捕快小心翼翼,他现在觉得牧然完全是一个魔鬼!
“你们这么打不得把人打死?而且刑之要义,是以皮肉之苦使人交代,不是杀人。”牧然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那大人的意思是…不需要用刑了?”那六个捕快都送了一口气,打这些明显不是凶手的人,他们还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不不不。”
牧然笑容十分和煦:“不是不用,是要用对。”
“刑一旦用对了,也能缩短他们承受皮肉之苦的时间,比如拔牙,很疼,也能击溃意志。
这个老大爷的牙没了,就拔指甲。”
牧然侃侃而谈,六个邻里面无人色,六个捕快更是一脸苍白,好家伙!特么活阎王!
“愣着何为?行动起来。”
“是……”
就这样,还没等拔呢!六个邻里就招了……
牧然拍拍手:“我就说诡域低劣,你让他们死活不招,本座不就没办法了?”
在那些人摸不着头脑之下,牧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果不其然,郑屠户一家仗着县令的关系,为祸乡里,欺压百姓不说,还逼着乡里为他们歌功颂德,营造出一副他们乐善好施的形象。
实际上…他们所谓的乐善,就是乐于欺负良善。
好施,就是放贷,然后数倍收回来,逼的人家卖儿卖女,倾家荡产。
数日前,郑屠户看上了一家的幺女,便强纳为妾,还逼死了那幺女年迈的父母。
更是几日之间,将那少女折磨致死。
却不想那家有三子从军!郑屠户一家的灭门惨案,应该就是出自于那从军三子之手。
他们那夜确实也是听到了郑屠户家搏杀之声,和惨叫!甚至有胆大的,第二日还来看过!他们发现的比官府都早!
但大快人心的事儿,根本就没人愿意管,于是这些邻里串通,才有了这种局面。
“呼…破案了。”
牧然起身,但忽然,身为修士那种敏锐的感官,让他嗅到了一抹很是不寻常的气息!
这种气息,甚至关乎生死!就如同有一只生死危机凝成的手捏着他的心脏,随时都会将他捏死一般。
“不对,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