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然后…钟神秀目光深邃的看着一坨草被自己钓上来，还有一旁将他唯一钓上来的鱼苗吃掉的叫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牧然那边儿，万智之主初时倒是并未想剑祖那般督促修炼，反而是在灵药满满的芥子空间中同牧然烹茶而谈。
他们聊心境，聊一老一小身上发生的事情，聊智计，聊感悟，唯独就是没有聊修为。
而且在万智之主的注意力全心全意放在牧然上的情况下，血涯都直接闭麦。
血涯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家伙不简单，能不被发现最好的话还是谨慎一些，血涯对于所谓正道什么尿性简直是在清楚不过。
他不怕事，但牧然毕竟还没成长起来，这种时候他也不愿意多事。
“小牧。”
忽然，万智之主笑的很是温暖，就如同牧然印象中，曾经同风城中的私塾先生一般。
“我本想传你功法，不过…估计我的功法你也看之不上，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你修的怕不是人族功法吧？”
这话一出，牧然原本要抬手给万智之主倒茶的手猛然一顿，他眸中闪过一丝忌惮，不过还是将万智之主茶杯中的茶水续的分寸恰好。
“老师何出此言，牧然身为人族，怎能不修人族功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万智之主的眼睛。
甚至神魔空间中，坐在一处盘龙柱之巅上的血涯，那对猩红的魔瞳中，已有杀气闪烁。
“我无害你之心。”
万智之主端起牧然倒的茶抿了一口。
“你修的，怕是魔道功法吧？还有你这炼体术，倒是浩然而中正，魔道功法和这种浩然中正之法，交汇于一身，会出问题。”
“那…老师以为晚辈，是邪修？”
牧然依旧恭敬，脸上温润同样依旧，只是没了那抹乖巧。
“正是什么，邪又是什么？我可不是百兵之主和丹祖那两个老古董。”
万智之主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的修炼，我无从插手，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让你入我门下，只是单纯的欣赏你。
何况，对于你，我怕是教不了什么，你叫我一声老师，我便知足，你能心向人族，便是族群之福。”
这下，牧然还真搞不懂万智之主想做什么了。
“不过有一点。”
说着，万智之主从怀中掏出一枚乌漆麻黑的，看上去和顽石一样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你若是背离族群，不管如何，我一定会灭杀于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后悔，我就在你府邸之中，有事寻我便可。”
说完，万智之主起身，直接走出了牧然的芥子界。
这家伙…他的实力！
完全不被芥子空间中的时间以及空间力量所约束！所有进入过牧然的芥子空间中的圣灵，这还是第一个随心所欲的存在。
无惑境…着实恐怖。
“前辈，你怎么看。”
牧然抓起那块黑乎乎的石块，完全发觉不得半点异常，万智之主留下这石块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既然是族群大长老留下的东西，牧然还是收好。
“本座用眼睛看。”
血涯懒散的声音在牧然脑海中响起。
牧然：“……”
“我这老师，不简单。”
“就这？就这？就这就能让你叫一声老师？”血涯颇有吃味的声音嘲讽着。
“在灵界，其也算一方强者，收了学生不仅没有半点见面礼，还只送了一个石头？小子，当初让你拜本座为师你不愿意，后悔不？”
神魔空间中，血涯鼻孔朝天。
“前辈是比老师更重要的人。”牧然笑的温润：“不过如今我这种情况，老师也主宰了我的府邸之中，怕是寻玄水，息壤一事，近期不成。”
“你不是让钟小子帮你探听吗？找东西方面，他比你行。”
“对了小子，你到底要不要拜本座为师，错过的话，你可就没机会了。”
血涯循循恶诱。
只要牧然拜他为师…他便能借得牧然的气运，然后…用牧然的气运去压制神魔璧灵神，让它吐出更多的东西来。
毕竟…就算是现在，血涯感觉神魔璧的作用发挥在牧然身上的，依旧只是冰山一角。
“前辈，你这…是不是我的师尊，还有什么区别吗？”
牧然起身伸了个懒腰。
“待我将玄水，息壤凑齐，前辈…便能出来了。”
牧然招过砖家摸着，并且投喂灵药。
“所谓仙界害你之人，晚辈也不会让前辈独自面对，待我飞升，待我问鼎，我扒他的皮献给前辈，剩下的，喂狗。”
说着，牧然眸中居然浮现出一抹让血涯都有些震惊的魔意！
本来还在为这句话而感动的血涯登时就感觉不太好，这小子…似乎不大对劲。
神道，和魔道，真的能完美融合吗？血涯绞尽脑汁。
他记得，曾经他杀过一个圣光界的大能而得一古籍。
古籍中…好像有些只言片语，怎么说来着？什么神，什么魔来着？
想着想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