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轲扶转头,面色虽不好,却依然保持着十分惊觉的警惕性。
“让你的好伙伴把我儿子放了,准备一架私人飞机,再有劳你妈妈送我们离开这里,我保证好吃好喝养着她,不会虐待她一分,等我那天心情好了,再找你好好谈。”
“我得天,认识你爸这么多年,我倒是第一次见有女人敢拿你奶奶要挟着你爸,更是第一次被人逼到如今地步,还能这么神态自如的。”
斐新月在昆耳边忍不住吐槽,昆试着他手上的力道,却悲催的发现他虽然被吓住了,一点倒是没忘他手上的工作。
“如果你再不放了我,我保证会被她这样对待的迟早有一天会是你。”
斐新月被小辈要挟,心情又不美丽了,又一巴掌拍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
“你少加劲儿,现在更不能放了你了。”
昆给他拍毛了。
“你再拍我我会让你也尝尝光头的滋味。”
斐新月根本不买他帐。
“好啊!刚好,我想换造型了。”
安流槿面对甘轲扶的要挟,却没他们那么轻松。
依然摇头,拒绝她的任何要离开的要求。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放开你手中的那个人,然后跟我回去处理伤口。”
甘轲扶摇头,眼神甚至都有些涣散,但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我知道我现在很不好,但我比你想的更不好,你不知道安先生。”
她摇摇手中的女人,面对她这个快要到极限的疯女人,贵妇惊慌的失声尖叫了,仿佛随时都会被捏断胫骨,夺去宝贵的生命。
“这个女人,你最在意的妈妈,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无时无刻都想着亲自找她谈一谈,我讨厌被任何事所困扰,可我在被你纠缠了十年的过程中,最烦恼的是如何将你这个我素未蒙面的妈妈放下。”
安流槿说服她。
“她没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她是没伤害我。”
此时此刻甘轲扶一点也不想隐瞒他,她之前烦恼的一切,自认为无需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一切,被他逼入如此境地,她一点也不想再隐瞒,甚至深深的感觉曾经所隐瞒的这些,都是
自己庸人自扰,分明不是她的错,她和他们这一家并没有多大关系,为什么反而要为这些人隐瞒着这些无垢脏迹?
可笑的是,他还如此对她?一点也没想过,她为何在如今境况,还不愿放弃,困斗至今,他说他对她了若指掌,一些东西,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亦或者,不想知道?
“可我很好奇,她在作为一个母亲,不愿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不愿丈夫离开自己的同时,是怎么忍心让一个虚弱的女人,带着自己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离开自己心爱的丈夫的?”
甘轲扶声嘶力竭,安流槿则和完全不知情的昆一样,震惊的看着那个惊恐的贵妇,甘轲扶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的,不禁笑的更加讥讽。
她手中的贵妇面对儿子的目光,却不如她来的坦然,连连摇头,表示无辜。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乔!这个女人是疯子,当时那个女人是自己离开你的,她诬陷我。”
昆看向甘轲扶,他急需她的证实,这里他只相信她,也只愿相信她。
“小扶!你当时并没有告诉我全部?”
甘轲扶摇头。
“你不需要知道全部,也不用为任何人的愚蠢承担一分罪债。”
甘轲扶揪紧身边这个贵妇,回头笑她。
“你当然不能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恐怕永远也想不到,那个在异国他乡孤苦无依的女人,消无声息的消失后,曾经信誓旦旦会给她全部的丈夫都能不闻不问,竟然还有人会去在意,她当时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离开她在这里唯一的牵绊?不妨告诉你,我连她祖上十八代都能挖的出来,你觉得我会挖不出,对她的所作所为?”
“你是个疯子。”
贵妇崩溃不已。
甘轲扶却非常欣赏她的破功。
“所有人都这么说,你不用一再提醒我。”
说着她转头,看向完全沉默的安流槿,问他。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你最好的选择吗?”
她看了眼同样很难消化这样一个消息的昆。
“我可以不让你的儿子承担任何你和你妈妈犯下的错,以
前天高地远的,我也可以偶尔把这件事,当做消磨时间的念头来嚼咽吞下,不问不声;现在,你一定要坚持那份可笑的同意书是有效的,对她,我便不能像之前不闻不问。”
她问。
“我会成为你和你妈妈之间的梗,会是你妈妈喉间的刺,永远让她吞不下吐不出,时刻让她记着她曾经的卑鄙,黑点,这样的我,你还会要?”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安流槿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甘轲扶笑的更凄凉,她每笑一下腰上的伤口血便流快一分,这样的痛楚,却依然组织不住她的笑意。
“你这样的自信,十八年前去哪儿了?竟然这么滑稽的落到我这个本该是局外人的身上?”
安流槿上前一步,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