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而言这样是没错,怕就怕个万一……”
甘轲扶说着,却已经是坐着也坚持不住。
眼见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见她一直按着自己左边的腰上,安流槿将她的手拨开,又将她披着的外套掀开,腰上被纱布包着,依然蔓延出来不少血渍以及血肉腐味让他大感不妙,将她迅速抱起,放到另一边比较宽大的沙发座椅上,将椅背调开一点,让她躺的舒服点,边说道。
“你还是先管一管自己吧!苏纤那个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弱。”
随后转头叫前面貌似在准备药物的白大褂男人叫。
“尹!把你的手术刀也准备上。”
“啊?”
男人听他这么说,一张有点邋遢的青苔胡须脸立马成了苦瓜状,哀嚎。
“老大!你该不是准备让我在飞机上就给这姑娘做手术吧?这条件这难度,麻药还刚好没了,就算我下得了刀子,你忍心你的小宝贝受这份罪吗?”
安流槿一手擒着她还想去压制的手,一手擦掉她头上又密布而出的汗,甘轲扶疼的已经连喘息都有点困难了。
“现在做手术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再等半个小时,就算我们能找到安全的落脚地点,她估计也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有那么严重吗?就算郭络家有意为难她也不至于折腾的她要了命吧?”
那个叫尹的医生还不太相信,自己过来掀开外套查看,还没解掉那层绷带,人就已经爆起粗口了。
“麻蛋该死的郭络家,他们这是挑战我的医术造诣吗?一个伤口能伤成这样,他们这是想活生生折磨死她吗?”
说着已经飞快去将刚才整理的急救箱拎过来,拿出消毒用具医用剪刀之类,将她的绷带和伤口附近的衣衫给剪开,让他意外的是,剪开后的伤口,蔓延的要比他想想的还要大,要严重,他真的有些束手无策了。
安流槿那边已经焦虑和愤怒交加。
“这件事,没
这么容易完;K,通知昆,他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不用让郭络家连根拔起,让他们抬不起头又不能反击即可,我要让郭络老头,自己为自己子孙犯下的罪行承担责任,他会知道,他损失的这些,只够补偿他犯下的错,而不至于偿还她所受的痛。”
他的手腕被一只纤细的手紧紧抓住,是还在挣扎着的甘轲扶,头上痛出的汗一刻都没有停息,却还是坚持着清醒,告诉他。
“别多事,昆他还是个孩子,郭络家不好惹,你明知道即便是你尚且还不能和他们公然对立,何必在他还没有建树的时候就给他这么大的麻烦,他至今还没有得到你家族的认可,真出了事,单凭你一个,护不了他;我死不了,让他安分点。”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既然让他去做,我就有分寸。”
“安流槿……”
安流槿不管她的意见,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她强制按回躺椅上,转头问那个看着她伤口犯愁的医生。
“尹!究竟怎样?你能不能行?”
叫做尹的男人用袖子擦擦冷汗,咬咬牙道。
“不行也得行了,她这个伤口成这样子,再等下去不死也危险。”
随后他将手术所需用品全部备足,有点紧张的念念有词。
“还好之前因为你们比较容易受伤东西都被的很足,麻蛋!消毒水怎么也没了?”
安流槿给这一给女人动刀子就容易紧张的男人折腾的实在无语,只好转头,安排开车的那个人。
“K,保持平稳直飞回总部,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们在赶时间的迹象,不在他们的领域停留,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们也不敢随便试探,另外让总部准备好医疗设施,消息不得外漏。”
“你要将她带回总部?”
K为他的决定意外,安流槿不想解释那么多,直接强硬道。
“现在只有这么做。”
想想他的性子,K也没有再坚持,抬起一
只手道。
“OK!”
随即就用专机上的通讯设备去安排他交待的事。
安流槿又叫人。
“金!你按住她腿脚,尹!别手忙脚乱了,别当她是女人,只管将她治好就行。”
“你说的轻巧,这小腰,腐烂的肉刮下来就没剩下几分了,还是没麻醉的,你当是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祸害是不!”
尹给他催的破功乱喊,安流槿也着急了,紧紧抱着甘轲扶上身,握着她的胳膊,冲这个人喊。
“你着急毛!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疼呀!都没怪你一个医生家伙不备齐,你还和我急了,安逸久了,胆子大了是不!”
尹似乎也自知理亏,也不敢大声回击了,只是不服的埋怨。
“谁让你们都逞英雄,没有用麻药的习惯。”
埋怨归埋怨,该准备的一切倒是还是准备好了,尹双手带着手术手套,一手拿着手术小刀,一手拿着一瓶刚从储物柜里拿出来的高度加伏特说,看着已经被他清理出来的伤口,和甘轲扶说。
“甘小姐,让你在我们这些打打杀杀惯了的粗鲁男人中间接受治疗委屈你了,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声,我们确实没麻药,消毒药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