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盖文尽量把她该做的也替她做完了,可当她把安排的安排完,待她帮小蒂儿打理好,在收拾出来的临时隔间里做下来,还是已经过了凌晨的点了,盖文不放心她和小蒂儿在陌生的办公室附属房间里过夜,便将甘母替他准备的毯子送过来,再查看了一下还有没有所需的,终于在准备好夜里两个大小女人可能要喝的水杯后,这才顺口说出自己的疑虑。
“这样真的行吗?虽然我知道甘氏如今的情况刻不容缓,可他毕竟醉了那么多天,起码要有个清醒的脑袋才能做事吧?”
这个隔间和外面的董事长办公室相连,本来就是甘氏最高掌权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因为甘轲扶决定就近看着这个弟弟做事,自己不回家住,也不让弟弟再回家有机会向父母撒娇。
房间本就是以隔音玻璃和百叶窗为间隔的,此刻百叶窗没拉上,能很清楚的看到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淋淋的弟弟,在老员工李叔的陪伴下焦头烂额的整理她要的那些资料,真正认真起来的甘貉,即便经过最近相连打击已显昏暗破败的办公室室灯,也感觉没那么昏沉了,她还是觉得,这样逼一逼,对这个小弟没什么不好的。
“这个不是可以拖延的借口,我的弟弟我清楚,与其让他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撒娇,不如现在狠狠逼他一把,当然,能做的都为他做好了,能不能过这一关,说实话,还得看他自己才行。”
回头看这个让人很放心的大儿子,甘轲扶这才想起来问他的事。
“对了!你跟来这里真的,没关系吗?璐璐莺子都在准备高考,你的课业不说,不是还有兼职的吗?工作怎么办?”
看她着急这个担心那个的,这是让人于心不忍,盖文伸手顺着她的发,轻轻拍了拍作为安抚。
“放心吧!先不说璐璐和莺子本就不是会让人担心学习的孩子,我的课程本来就时间灵活,兼职的代课来的时候我就辞了,本身也没打算留校的,早一点迟
一点工作没关系,现在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盖文甚为忧心的说。
“本来没康复就急着出院已经很任性了,小蒂儿离不开你,和你父母又不太亲近,你如今又不能离开这个公司,肯定事事都要看着才能安心的,我不在的话你恐怕又犯老毛病了,到时别说公司和小蒂儿,估计你还得进次医院才行。”
“说的什么话呢?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呢?”
甘轲扶对他那副对待小蒂儿的态度不甚满意,不过想想他的情况,也没那么担心就是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也觉得以你的能力留校的话,以现在的教育体系,很容易局限你的未来,还是好好做好准备,进行更高一层的追求才能更大的发挥你的才能优势,资金的话不用担心,我虽然不能像钟先生安先生那样,随手就可以甩出几十万百十来万的支票,起码支持你们学业还是可以的,放心飞吧!你们的梦想,妈妈可以支持。”
虽然她的脸色并不太好,可这一字字一句句,确实如一汪温泉涌入人心底,总让人措不及防,无法抗拒。
“我晓得,安心啦!真到那个时候,我不会客气的,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开始,有段时间是要更忙了。”
“嗯!”
……
一如所有人预计的那样,果然,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往后一连一个月,甘轲扶几乎就是带着小蒂儿和弟弟耗在公司的,白天有时出门就是一天,回来小蒂儿必须得见到她才行,晚上却还得加班和公司的几个骨干开会,帮甘貉选取如今甘氏最适合的人事和工厂取舍。
甘氏本事是实业起家,从甘轲扶这一代往上四代的小作坊起,经历过晚清的动乱,改革时代的大洗礼,至今为止也有百余年头了。
富不过三代,甘氏在父亲那辈人手中几乎败光殆尽,甘貉这个温室中的小毛头接手,家有坐收渔翁的长辈束缚施压,公司内部有松散的机构体制人员混乱,外有借贷债款以及时代局
势变化的压力,这一重重一道道,让他一个刚出社会的小毛头扛,十年没关闭,说实话,已经比和他同龄,类似家境的孩子坚强很多,她还是欣慰的,当然,除了看女人的眼光真的有待加强。
而要实行这一切的开始,最重要的,还得解决甘氏内部,最终重要的一些骨干,所以第二天一早,甘轲扶就和甘貉,对这些人专门进行了一场会议。
“一个集团若想走的远,首先得有一个可以灵活又很服众的体制,若要执行这个体制,首先得有一个绝对信服的团队,在座的元老们自然不在话下,至今为止各位还没放弃甘氏,信誉和忠诚绝对毋庸置疑。”
“但一个企业的发展,单靠信誉和忠诚也不尽然就能完全成立,在这个千变万化的年代,一味守旧便意味着落后,甘氏至今已经千疮百孔,很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来带动甘氏走出如今的困境。”
甘轲扶在观察着在座的多数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员工同时,试探性却又饱含坚决的道。
“所以在摒弃陈腐迎新的同时,建立一个新的企业团队,是为首要之重,这点由总经理的人事调查列取的员工中,逐个再进行面试和观察,尽快决定出人选,给以合适的职位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