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四叶不知所措的辩解,“我下楼的时候小舒还好好的。”
崔铃兰因为凌安橙的缘故对温四叶稍有改观,也看到南司琛对她的态度跟改变,尝试着接受温四叶。所以后来都没找过她麻烦,说不上热情但一直客客气气。
现在,怒火腾的上来,指着小舒说:“都病成这样了还叫好好的?”
南司琛不喜欢崔铃兰咄咄逼人的语气,“孩子昨晚是我带着睡的,要怪也是怪我跟四叶无关。再者,孩子有小病小痛也很正常何必这么紧张。”
崔铃兰不喜欢南司琛帮温四叶说话,表情淡漠。
南邵峰拉了一下崔铃兰,道:“孩子又不是长在温室里肯定会生病,就算你带也会生病。”他压低声音说:“换位思考一下,妈这样对你,你会是什么感受?别老是针对四叶。”
崔铃兰瞪大眼睛。
丈夫跟儿子都胳膊肘往外拐。
她心疼孙子却变得惹人嫌。
崔铃兰生气的挥手想要离开,但看着烧的不省人事的小舒咬咬牙忍了下来。
温四叶低头,她算是看明白了。
在崔铃兰眼里,无论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错。
小舒手里紧抱着匕首,温四叶纳闷的说:“昨晚睡觉的时候放在床
头柜上的,小舒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
匕鞘虽说很近,不会轻易的松开。但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拿着锋利的匕首还是让人心惊胆战,冯可唯伸手刚拿开匕首,小舒突然呜呜咽咽的喊叫起来,惊得冯可唯又把匕首放回他手里。
小舒逐渐平静下来。
崔铃兰蹙眉,抱怨,“月瞳给什么不好,非给把匕首。”
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人齐刷刷的看向崔铃兰,她不悦的说:“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有说错吗。”
南司景沉吟,“妈,死者为大。”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许久,江老赶到。
江老细心的为小舒做检查,发现他抱着匕首,刚想要拿开,便被南司景制止,“小舒抱着它睡才会安稳,江爷爷,小舒病得很重吗?”
江老没有急于下定论,又帮小舒把脉,说:“跟我猜测的没有错,小舒是受了打击高烧不退。心病还需心药医,需要从根源解决问题。”
心药是指月瞳吗?
送走江老,南司景抱着小舒回到儿童房,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守着。
多年来的亏欠让南司景产生怜惜之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讨厌小舒小锦,又似乎因为月瞳的话被激发了父爱,指
骨分明的大手抚摸着孩子苍白的小脸,最后裹住孩子的小手。
“小舒,快点好起来。爸爸一直陪在你身边。”
小舒颤抖着睫毛,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他睁开眼见到南司景疼惜的表情,眼泪簌簌落下。
他哑着声音问道:“爸爸,月老师是我妈妈吗?”
恰在这时,冯可唯端着小米粥站在屋外,陪她上来的温四叶也清楚的听见这句话,透过门缝看了进去,南司景背对着她们看不到表情。
等着南司景的回答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小舒着急的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南司景点头,“是。”
“哐当——”
托盘从冯可唯手里滑落,盛着小米粥的瓷碗应声落地,摔的四五分裂。
南司景错愕的看了过来。
冯可唯耸肩,尴尬的笑了笑,“我真是太笨手笨脚了,连碗粥都拿不好。”她弯腰去捡碎片。
南司景上前帮忙。
温四叶拿着扫把把洒在地板上的粥扫入畚斗。
冯可唯捡好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小舒,“小舒醒了,可唯阿姨再去帮你盛一碗。”说完,拿过南司景手里的托盘转身就走。
南司景唤道:“可唯。”
温四叶拍拍他的肩,
“去追吧,我来看着小舒。”
南司景点头,“麻烦你了。”
温四叶关上门,看向小舒依旧难掩脸上的震惊之色,怎么也没想到月瞳会是小舒小锦的母亲。
她坐在小舒身边,问道:“小舒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舒垂下头,手指抚摸着匕鞘上的纹路,低声说:“当时月老师引开敌人的时候跟爸爸说,如果有第二种选择绝对不会把孩子交给爸爸。爸爸只有我跟小锦,那么说明月老师是我们的妈妈。”
想必,南司景都没想到,小舒小小年纪逻辑思维就这么强。
小舒细如纹蝇的说:“你们早上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温四叶怔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小舒。
小舒不哭不闹,安静极了。
还没来得及跟妈妈相认享受母爱又要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这对五岁的孩子而言,实在残忍了些。
等南司景回来,小舒已经睡下了。
温四叶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哥,你是怎么发现月瞳是小舒小锦的母亲?”
南司景苦笑,“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信。”
温四叶离开,落下站着好几名心理医生,崔铃兰跟南邵峰正在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