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先生则是在院子里和自己下棋。
他左手黑子、右手白子,居然也能和自己杀个来来回回,不过他到底是志不在此,一直心不在焉着。
最后居然是直接放下了棋子,目光转向进来的地方,心下疑惑为何自己派出去的人迟迟没有回来。
正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埋伏时,派出去的手下总算是回来了,但是却是满脸疲惫地回来的。
“报、报先生!方才我们一直紧跟着那徐亦柔,但是发现她并无异常,什么只是单纯地逛了附近的好几条街巷,去了一些脂粉铺子和卖吃食的地方,活像个正常的妇女一般。”
手下认真的汇报着他看到的一切。
一听到这话,先生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他声音低沉道:“脂粉铺子……普通妇女?怎么可能这样?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地方通通一无具细全部告诉我。”
即便不考虑直觉,他也知道徐亦柔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她从来都不普通。
这一次,她的出现也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他有预感,这一次他们一定能调查到一些什么东西。
“是,”属下连忙应道,想了想又
说道:“与其他妇女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她还有出入很多的药铺子,并且还专门问了掌柜的好多味药材的功效和价钱之类的。后来我们的人在她走后去想那些掌柜打听,他们说,那徐亦柔跟他们说她是为了医治她那个打自出生起就染上各种疾病的药罐子儿子。”
“就这些?”先生听到一半突然不见他继续说下去,下意识地不敢相信那徐亦柔的一天居然如此乏味。
于是他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遍:“你确定不是你们有漏掉什么?”
纵使是他,听见如此乏善可陈的一天的经历,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下哪里疏忽了而忽略了重要线索。
手下办事一向牢靠,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们,但是这一次,他有些不太自信了。
下属听到他的问题,不免得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但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到有可能疏忽的地方,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大人,我们几个几乎是一起或者轮流看着的,不可能有漏掉的地方。”
先生还是很信得过自己的手下的,斟酌片刻,缓缓说道:“虽然漏掉的几率确实很小…但是也不至于没有,总之,
绝对不可能是你说的这样普通,她徐亦柔可不像这么甘于平凡的人。”
这么久以来,她让唐承轩吃的苦头可真的是不少,即使是先生,也不得不重视起这个女子来。
先生叹息一声,看着桌上的棋盘发愣了半晌,最终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
“这样,你们继续盯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告诉我,切记不要漏掉一丝一毫的细节,”他沉思片刻,又补充道,“还有,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了,不然事情也会变得棘手起来。”
“是!”属下应答后直接退下。
而先生则是继续执起原本放在一边的黑子,手腕却浮在空中不知如何落子,最后居然没来由的感到有些无力,最后将那颗子放回了原处。
这盘棋,太复杂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研究了,还是先放着吧,等到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说。
现在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尽管先生早就嘱咐属下不要被徐亦柔给发现了,属下也一直有在注意,尽量不被发现。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徐亦柔早在他第一次派人去跟踪她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感到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处于
一定的警惕心,她特地先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后面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隔壁的一条叫卖着草药的中药铺子街,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是卖药的,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而先生的第二次派人去盯梢,无疑是嚷徐亦柔彻底确定了有人一直在背后看着自己,可能就是为了监视自己的动向。
对于她来说,想要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实在是太容易了。
察觉到这一点后,她立马偷偷联系到夜一,将自己想要做并且比较重要的事情全部交由他去处理,而自己则是负责混淆视听。
她可不笨。
于是她第二天依旧按照前一天的样子,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普通姑娘或者妇女的身份,在街上到处逛,时而出现在脂粉铺子里,时而去隔壁街上新开的裁衣店里看看。
亦或者去干点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比如说去看看戏啊、顺便喝喝茶,和隔壁的大妈聊一下育儿经。
简单来说就是互相吹捧对方的孩子,以及夸一下自己的小孩。
后来,她知道大妈的儿子居然赶上了风寒,于是便出手相助,替那小孩看了下病,就当是救人给自己攒功
德了。
大妈自然是十分激动地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家。不过是短短半天时间,就有了不少人来找到正在梨园看戏的徐亦柔,希望她能为自己的家人看病。
徐亦柔帮忙治病的消息,在街坊四邻之间传开了。
这种并不算很难医治的小疾小病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于是她也就欣然答应下来,一个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