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亦柔刚研究出解毒药方的时候,他就已经给那边送了一封奏折过去了,全都是按照那个药方上面药的药材,需要补给的。
皇上也十分麻利,在收到奏折的时候就已经送了一次药材过来了,现在他要的东西,都是为了做善后处理的,以及,假如这边还有人再次患上了这个毒药的话,至少要留一些备用的药材吧。
只要把这些都做好了,那么他这次到这边来就治瘟疫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该做的事情也全都完成了。
又过了两三天,皇上的补给已经送过来了,派过来接手徐州的管理工作的官员已经在路上了。
之前的那个知府已经染病死了,这边城里的一切事物,目前也都是唐枭允在管理,现在这一切都应该要走上正轨了。
他把这些需要人负责的事情分发给了他们,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很麻烦,但是他已经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把这些事情快些做好了。
徐亦柔自从回来之后,每天都在想着去神医谷的事情,她有些等不及了,她想要快些去求药,快点把徐小圆治好。
唐枭允看出来了她的着急,也尽力再快点了。
只不过
一直到现在,徐亦柔都还没有收到樵夫的信。
还没有收到,那就说明神医谷那边还没有给出回应,到底还得等多久才行……
徐亦柔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她恨不得直接过去找神医谷的人问一问,她到底能不能过去拜访。
原本她的心情就已经够着急了,这天徐小圆病情突然又恶化,这次恶化的十分严重,比以前都要严重。
或者说他一次比一次严重了。
这一次徐小圆病发的时候,整个人都奄奄一息的,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可以看出来,他非常痛苦。
这样子看着让人实在是太揪心了,而且到更严重的时候,徐小圆甚至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没有呼吸。
徐亦柔被吓到了。
这毒真的越来越恶化了,不能再等了。
她必须马上找到樵夫,带徐小圆去神医谷。
打定了主意之后,徐亦柔当机立断叫人收拾行囊,一面联系樵夫,焦急的等待了一天一夜。
人倒是联系到了,只是樵夫面上带笑,话语却十分坚决:“神医谷有求医的规矩,便是我也无法带你们贸然进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你们找到入谷的
路,至于神医谷接不接诊,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我明白了,麻烦您尽快带路吧!”徐亦柔小心翼翼将徐小圆抱上马车,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带人飞过去。
唐枭允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和徐小圆。
徐小圆如今身子还虚着,马车颠簸,幸好徐亦柔早有准备,见他逐渐熟睡过去了才终于分出心神,去观察这位樵夫。
他瞧着上了年纪,似乎常年在做苦活,模样饱含沧桑,只是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很。
徐亦柔注意到他架马的姿势有些不对,一般人双腿的受力是一样的,但这位樵夫却几乎把所有重力压在左腿上,右腿微微抬起,似乎腿部有疾。
想到自己带来的行囊,她翻出药膏默默送到了樵夫旁边。
樵夫本是望着前方出神,听到动静扭过头,就见到排的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散发着清冽的药香,还有些苦味儿。
他有些错愕,再一扭头就正好对上徐亦柔的视线。
徐亦柔冲他友好的笑了笑:“都是些自己调的药,药性和作用都写在瓶子上了,全是外敷的,等闲了下来您就抹在腿上好生养养吧!”
樵夫的眼神有些复
杂,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徐亦柔身旁的徐小圆忽然醒了,趴在徐亦柔肩上咳嗽两声。
徐亦柔连忙给她顺了顺气,瞧她没有再吐血才稍稍安下心:“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徐小圆乖乖的露出手腕,小脸惨白的,瞧着还是虚弱,唇瓣也没有多少血色。
徐亦柔把完脉,拧着的眉一直没松,却还是轻声安抚他:“等我们到了神医谷就好了。”
她拿出一粒药丸想让他就着茶水吃了,结果手伸过去却摸到了樵夫递来的一壶清水,还带着微热的温度。
徐亦柔道了谢,刚给徐小圆喂好了药,樵夫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小包热乎乎的干粮给她们。
徐亦柔这回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我们麻烦您了。”
她寻思着受人照顾,总得有些表示,正好要马车停在河边休息,她拿上自己的银针询问道:“您腿部的疾病似乎是经年累月的,要不我给您扎两针吧,算是谢了您路上的照顾。”
然而樵夫摆摆手,一脸不在意:“我这把老骨头了,总归腿脚上了年纪就不便利,也不是药石可以医的。”
徐亦柔还想劝他两声,却见樵夫忽
然抬头,原来是马车里的徐小圆掀了帘子,被风糊了一脸。
樵夫声调都高了许多,多了些人味儿:“你还病着,外面风大,给你吹出个好歹可怎么好。”
徐小圆大眼睛眨了眨,又飞快的像猫儿一样缩了回去。
徐亦柔:“……”我怎么觉得这位樵夫对小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