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谷雨一进正堂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吴安。
一路过来谷雨也搞清楚了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她一向是个护主的,怎么可能说出那样不知好歹的话,更不可能教唆她表哥去做。
因此,这件事很明显是诬陷。谷雨心中也有了对策。毕竟自己的表哥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嘛?
程月晴这步算是走错了。
“这人可是你的表哥!”楼若芸怒气冲冲的问谷雨。
“回夫人的话,是奴婢的表哥。”谷雨也镇定的回答。
“母亲,一定就是她,就是她指使这歹人来抢我的。母亲!”程月晴听到谷雨承认后便开口说话,不容别人插嘴。
“妹妹,你怎的如此着急,一切有母亲做主呢,母亲一定会给个说法的。”
看着程月晴的模样,程月寻心中也有了对策。一方面她是信任谷雨的。另一方面这种漏洞百出的计策绝不可能是母女二人联手的,只能是程月晴一人所为,只要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楼若芸没有应程月晴的话,继续问谷雨:“想来你也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那你便说说你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
楼若芸并没有给谷雨反驳的机会,一口应下这件事就是谷雨教唆的。
谷雨可不能担下这样的罪名!
于是程月寻便在谷雨回话前开口道:“母亲,谷雨侍奉我的日子也久了,她是什么样的我清楚。母亲就因为谷雨是这人的表妹就一口断定了嘛?这样未免有失公允!”
“那月寻的意思就是这歹人的话全是假的?这丫头说的话就能全信了?母亲虽是一介女子,但也不会偏颇任何一人。
此时事关你和月晴二人的关系,若是这堂堂将军府都能让两个奴才搅和了主子的关系,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月寻你还小不懂这些婢子的肮脏,母亲说了会给你交代,你要相信母亲才是。”
楼若芸三言两语就遮盖过去了程月寻话语中的重点。
程月寻没想到楼若芸如今也不装了,哪怕明面上也处处为着程月晴,竟说一些歪理。
程月寻还想开口,此时,老夫人到了正堂。
众人向老夫人行礼后,老夫人便在主座坐下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清楚了,这歹人当众抢月晴的钱不管怎么说都是触犯了我朝律法的,应当交由官府才是。若芸,你说呢?”
不等楼若芸开口,老夫人便继续说:“谷雨可以说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我清楚她的性子。
当初从她舅父舅母手中买过来时,我便清楚那一家人是什么德行。亏得你还把这歹人招进咱们将军府。我看这府中管教不严倒是真的!”
“祖母,月晴只是被抢了钱而已,重要的是,这歹人他!他挑唆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啊!祖母。”程月晴听到老夫人只字不提挑拨关系的话,自己就着急起来了。
“月晴,祖母是在和你母亲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老夫人一向不喜没有规矩的人,因此程月晴就挨了骂。
“母亲,媳妇知道谷雨这丫头是你教的,但毕竟现在她侍奉的是月寻,这…”楼若芸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出口反驳。
“你的意思是,月寻真的教唆谷雨了?我问你,从头到尾,月寻可曾为自己辩解过?谷雨又说了些什么?
是你只听那歹人的一面之词!我虽来得晚也老了,但这些事情骗不了我!”老夫人略带怒气的把楼若芸说教了一通。
要说这楼若芸脸皮也够厚,哪怕被指着鼻子骂了也脸不红心不跳。
“母亲,媳妇会好好处理的,还请母亲消消气。”
“既然你能处理,又把我叫来做什么?依我看,就该把那歹人送去官府!”
老夫人并不想处理这些事情,但也不愿冤枉了自己身边出去的婢女,更不想和楼若芸多啰嗦,只想快点给这件事个交代。
楼若芸被老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不太好。
这时,程月寻站了出来。
“祖母说得是,这歹人当众抢妹妹的钱,应当交给官府。但,祖母,月寻相信谷雨是清白的,也希望母亲能给谷雨说话的机会。”
“嗯,谷雨你说。”得了老夫人的允许,谷雨便开口说了。
“夫人,奴婢虽然曾侍奉过老夫人,但奴婢如今是在大小姐院子里。奴婢不会也不可能跟表哥说出那样的话。
奴婢知晓自己的表哥是什么样的人,自从跟老夫人回将军府后,再也没有与舅父舅母一家联系过,也不知道表哥在这将军府里。奴婢想说的就那么多,至于赵嬷嬷为何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奴婢的表哥,奴婢也想问赵嬷嬷。”
谷雨话说完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了。
此时,矛头已然指向了赵嬷嬷。
“谷雨是我带回来的,我知晓,若是若芸你不信,可以去城东旧街里打听,也好知晓这歹人到底为什么会抢月晴。
当务之急还是把他送去官府吧,别脏了这将军府。”
老夫人铮铮有词,不容许其他人反驳。
“祖母,祖母,月晴,月晴可是受了委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