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救治妈妈的医药费,我成了一家酒吧的驻唱,不得不每天从五点唱到十一点。虽然很累,但到底薪水可观。
那天我结束一天的工作准备下班,却被大约五六个男人拦住了,我皱了皱眉,为首的语气油腻地攀上我的手:“你跟哥一晚上,哥给你一千,保证让你爽。”,旁边几个男人也跟着放肆笑起来。
我本就挣的是正经钱,我不欲和他们纠缠,甩开他的手正要走,那个男人拉住我的手臂:“别走啊,我加钱。”
见我再一次挣脱了他的桎梏,几个男人立刻翻了脸:“别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看你长的还行,我就……”
看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真的有点怕了,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旁边吧台坐着的一个男生走下来问道,“就什么?”
我和他快速对视了一眼,无论是格外深情的眸子,还是眼角红色的小痣,都让他显得格外魅惑。我很感激,只是希望十分钟后的他不会后悔。
几个小混混叫嚣着,但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噤了声。“三,三少。”
原来他就是北京贺三少贺靳珩,我淡淡移回目光。是挺帅,怪不得京圈儿里的姑娘们都吵着要嫁。
“滚吧。”他指指门口,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真的混了出去。
我嘴角扯过一丝戏谑,走到他旁边轻轻道谢。
他笑了,低头问我:“没了?”
我问:“你想怎么样?”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指了指我背上的吉他:“歌儿会唱吧?”他说:“给我唱一首行吧?”
我低头拨动琴弦,低低唱了首《想自由》,余光瞥见他在盯着我看,我没装作没看见,因为我还急着回家。
我只顾着一首弹完后离去,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接连几天,我都能在吧台那个位置看到他。他偶尔和人交谈,但眼睛却一直往我这里瞟。
终于,这天晚上,老板告诉我,他包了我的歌。他就这样静静听我唱歌,最后问我愿不愿意来他家唱歌,一个月给我3w。我虽然很心动,但我不代表我愿意,尽管上次的事情很感激他。
不过他也没有强求,让我好好想想。然后连续包了我半个月的歌。
就这样,半个月后,他没再出现,我搜寻着人影的时候没看到他,心里有些失落。
我暗暗嘲讽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又半个月,在我以为他不会再来的那天,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似乎喝了酒,一看到我,就又问了我愿不愿意去他家唱歌。
这次我答应了,毕竟整个京圈儿那么多名门闺秀的小姐,没人会想不开找一个“戏子”去陪睡,我也不会蠢到放着钱不挣。
隔天他带我来到他的家,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有钱,房子里充斥着金钱的味道。尽管我见识不多,也认识客厅上方挂着的几副天价壁画。
他让我坐,只不过接下来更让我错愕的是他对我的态度。
他给我到了杯茶,接下来的交谈中,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显得文质彬彬,我知道以他的身价,这是不用也不屑于装出来的。
这三年来,我头一次和一个人说了这么多话,对方还是一个从某种意义来说的陌生人。
妈妈的住院费有了着落,我自然喜不自胜。但他似乎并不是想让我唱歌,只是让我坐下陪他吃饭,和他说说话。
我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晃一年过去。
初雪那天,他把我约了出来,邀我和他一起看雪。我们在雪地里喝了点温酒,似乎是借着酒精的原因,他吻上了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似有烟花炸开。不过如果是其他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给这个登徒子删一巴掌,再也不来了。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无比期待时间静止,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他告诉我他喜欢我,从一年前就是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和京圈儿那些名门的女孩子不同,是个有傲骨的,以后就被我吸引了,并且问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呵,我冷笑。没想到和小说里俗套的故事情节对上了,眼瞎地不喜欢漂亮有钱的恶毒女配,唯独标新立异地喜欢什么也做不好的小白花。
我拒绝了他。他问我为什么,我说,等你真正能认清喜欢和新鲜感的时候,再来跟我提。
我扶他进房间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颤,害怕他趁着醉酒对我做什么,但他没有,翻个身睡了。
我坐在他旁边登时乐了,扶着床沿低笑了好半天,然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了。
第二天我没去,为了避免尴尬,我在医院照顾了我妈一晚上,和她讲了讲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看见她的脉搏拔高,逐渐趋近于正常,然后动了动手指。
我僵在那里。三年了,妈妈终于有意识要活下来了。
第二天他问我为什么没来时,我向他说明了原因,保证以后按时会来。
他的神情有所缓和,点了点头,抿唇不说话了。
再之后,我们似乎又恢复了上下级的关系,他不再像露出肚皮的猫咪一样,我们之间只有冷淡的对话。
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