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夜洹和艾潼进了殿后,本想趁着四下无人,抱抱娇娇软软的爱妻。
可是看着艾艾对森殿很是依恋的行为,他也不由地觉得心里暖暖的。
竟一时只顾着看。
“就是那个你办公桌案后面的柜子啊,我看上面都是些绳子啊木头啊什么的.......”
刚到这儿的时候,她看着那个狰狞的椅子就害怕,也只是简单地看了看殿内的陈设。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起去问夜洹那是什么。
这次一回来 ,再次环顾殿内,倒是想起了它。
“昂,那是兽世的文字,用来记事的。”夜洹见艾潼拿起了一根打了几个结的绳子和刻了些图案的木头。
“记事?”艾潼捧着手中打了结的绳子,抬头看向夜洹,“那这写的是啥?”
“这写的是'前几年白虎族进献了五个雌性'。”夜洹拿过绳子看了看,解释给艾潼听。
这些记录的大多都是跟森城有关的大事,只是并没有记录什么关于事件本身的解决之策。
因为消息可以泄露,但是他们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是不能被别的兽人知道的。
这些绳子的存在就是用来提醒他们哪一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兽生不短,不可能每一件事的细节都记得。
但是只要看到绳子上的简单记录,他们就会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自然就能知道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应对之策。
“白虎族?进献雌性?”艾潼听到这儿好奇了。
之前见识了自作自受的白柔,阴险的白邪,龟忍的白啸,她实在是想不到白啸怎么会给森城进献雌性。
“是的,当时白虎族的实力还没有到如今的地位,说是进献雌性,实则打探又拉拢。”夜洹见艾潼有些兴趣,便说着当时的情况。
“他曾想与我联手……”
“所以说,那些牢房的雌性……”之前艾潼听白柔说牢房的雌性过得都不怎么好,受到非人虐待什么的。
一直以来,她也没去过。
可是她还是保持质疑的。
因为她亲眼见到过森城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不觉得森城会对那些柔弱的雌性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关在牢房的都是些用心不正的雌性,关着她们也是对送她们到这儿来的部落警告。”
“森城不至于会让她们死在牢房,但是......”剩下的夜洹没有说。
不管是哪个部落,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则。
没有哪个池子的水是完全干净的,就连他自己做起事来也不能保证每个兽人都看顺眼,一切听凭心意。
每个兽人不说至善至恶,但是总归是个复杂体。
他是森城的王不错,但也不是什么事都管的。
既然她们被送了来,做出了选择,而且森城给她们机会后,她们依旧选择之前的坚持,那自然是要为自己将面临的一切负责。
“昂......”
这种事情艾潼又能说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也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又能改变什么?
她也只是个很普通的人类,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有些事情作为一种趋势,它必然会存在,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改变……
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她不是圣母,见谁受苦受难都要救。
救了一些目的不纯的兽人之后,又怎知不是在间接地伤害更多的其他人呢?
只是人啊,难免会有恻隐之心的时候,善良是要有的,但是得分清楚情况。
“可惜了,这里做不出来纸张,我不知道在哪找石灰,要不然就可以有轻便一点的工具了.......”艾潼没有继续之前的问题,而是转到了手中的木头上。
这木头还是太重了,虽然它这是已经削了薄片的,但是也没有纸张方便。
可惜她也不会做啊.......
“什么是纸张?”夜洹听到有更加方便的记事工具也是来了兴致,艾艾的小脑袋里怎么有那么多想法。
“就是一个方形的很薄很轻的东西,还可以叠起来带着,上面可以写东西用来记事。”艾潼放下手中的木头给夜洹比划着。
“那倒是个很难得的东西。”夜洹很中肯地给了回答。
也没有说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是啊!”艾潼把东西放回原处后,就去把地上那个倒了的扫把给扶了起来,随后走到炕边去扒拉火堆。
夜洹就跟在后面,看着艾潼扒拉火玩儿。
金黄色的火光在灶坑里不断跳跃着,不时窜出一处扬扬的火苗,圆圆的干柴在里面和百变的火苗斗智斗勇,最后变得灰头土脸,在洞里噼里啪啦地哀嚎着......
“夜洹,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了?”艾潼翻了翻正在燃烧的柴火,说着自己那突然奇怪的感觉。
她明明在火堆旁边,可是竟然还会觉得冷?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五感好像比之前还要敏锐了。
夜洹蹲下,将人扶起,随后半搂着艾潼,拥着向火炕边走去,“是冷了.......”
艾艾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