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赌赵家的将来!”
“若是蓉候将这最后的底牌献出来相助我们王爷,待到王爷继位,蓉候便是从龙之功。下官也没必要诓骗蓉候,你们赵家想要返回蜀地,自然是不可能。不过,位列朝堂,甚至恢复南安郡王的位份,却还是不难的。”
“至于赌输了,那也不过是让赵家这些人提前几年死了而已,左右已经是注定的结局,现在赵家一群活死人而已,早死两年晚死两年又有什么区别?”
赵序喘着粗气,脑海中衡量着这一场赌局,好半晌,他终于开口说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长吏而已,我信不过,若是想要联手,便让你们王爷亲自来吧,如果他连这点胆子都没有,那也没资格去做那个位置。”
吴立哈哈大笑,“如此,下官便回去禀告王爷,届时,王爷自会相见。”
...
虽然是在国丧期间,不过大观园中众女的生活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除了不方便聚会之外,独自在院落中闲逛赏景,或者是三两的拜访也无妨。
蘅芜苑中,宝钗亲自梳理着院中的青藤,在置石边缘,还专程让人寻来了卵石洒了,整个院落看起来清幽却又带着几分趣味。
“见过尤姑娘...”门外,小丫鬟的声音传来,宝钗循声望去,却见是尤芷带着尤二姐、尤三姐前来。
宝钗忙放下了手中家使迎上去,“尤姐姐怎么过来了?两位妹妹也来了?快请...”
尤芷驻足左右观瞧着这院落,见到门户之上的楹联便是轻声念到,“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
“好词、好句!”赞了两句,便是被宝钗拉着在院儿中石桌之旁坐了。
莺儿奉了茶之后,宝钗便是问道,“尤姐姐怎个今日得了清闲,竟是到了我这儿?”
“这不是在屋中待得烦闷,却又不宜相聚,本想去林姑娘那儿转转,想来这个时辰林姑娘正巧午睡,这不是便到了宝姑娘一处?”
宝钗笑道,“前番姐姐住东府,现在虽然同住园子,却是也少有往来,之后你我姐妹当时常相会才是。琮兄弟时常言道‘姐姐和可卿两个帮衬管着东府内外着实不易’,有尤姐姐这样一个通明之人帮衬,琮兄弟也轻松了不少。”
这话有几分调笑的意味,却也有几分身为‘大妇’拿乔的意思。
因此,尤氏不由得面红心慌,只是慌乱说道,“宝姑娘这是什么话,之前不过是老爷没有得用之人,故然让我帮着忙活琐事,待到二位姑娘进了门,直接便是管家的太太,自然也用不着我和可卿二人班门弄斧。”
“尤姐姐和可卿能够得琮兄弟信任,自是有能为的,而且,哪怕我和林妹妹与琮兄弟大婚了,咱们这一家子内内外外,还不是要姐妹互相帮衬才妥当?琮兄弟少有理会后宅之事,也正是因此,我们方才要齐心合力,让琮兄弟安心为好,尤姐姐说呢?”
“宝姑娘说得对。”看着宝钗笑盈盈的眸子,尤芷总觉得宝钗已经知晓了自己和那冤家的事情一样,因此,说话间不由自主的低了两筹。
“宝姑娘,我...我想求你一事。”尤三姐并未听出来姐姐跟宝钗话语的机锋,只是见大姐好似忘了自己的事儿,这才壮着胆子开口。
“三姐儿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了便是,我和尤姐姐为姐妹,你们自也不是外人,如何用得着一个求字。”
尤三姐红着脸,踌躇片刻方才喃喃说道,“我...我...我想到老爷房中去伺候。”
宝钗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应承也并未拒绝,“要说琮哥儿房中现在也却是人手不够,只是三姐儿是尤姐姐的姊妹,哪怕不是府中的主子,却也是府中客住,所以,到房中伺候恐有些不便。”
尤三姐一听就有些急切,赶忙说道,“也不拘是主子还是奴才的,之前承蒙老爷救了我一条命,我自是要给老爷报恩,我也并未有其他能为,也只能在老爷跟前儿伺候来报恩。还请宝姑娘应承了我罢,姑娘是板上钉钉的当家太太,只不过院儿中填个人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也跟着银蝶她们学了规矩,若是到了院儿中,定不会误了事儿,更不会跟晴雯再起了冲突...”
见到尤三姐慌忙的模样,宝钗不由的展颜一笑,她拉着尤三姐坐在自己身边儿,而后说道,“此事我是万万不能允了的...”
见到尤三姐还要再求,宝钗摆摆手,“你先听我言说。”
“说来你我也是一般,在府中尽皆是客居罢了,府中自没有让客人当下人的道理,否则,以后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让外人说琮哥儿刻薄、目中无人?既是报恩,自然不能给琮哥儿添了麻烦不是?不过,你的心思,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两分,此事我允不允并不作数,还是要看琮哥儿如何分说才是。”
“当然,今天你既然到了我这院儿中,以后若是再见了,便唤我一声姐姐便是。”
尤三姐没听明白,但是尤芷却是听明白了,宝钗可以接纳她这个妹妹,但是,却要让琮哥儿那边儿先行认了才好。
实际上,她本来就知道自家妹妹想要和晴雯等人一样到宁正堂照顾不妥当,毕竟,如同宝钗所说,哪儿有外客作为下人使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