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妙玉姑娘让人传话,说是想要请侯爷品茶!”
进入成都府之后,不管是一众统帅还是麾下兵马所住的条件都好了不少,贾琮将一部分兵马驻扎在城外,另外一部分直接入住城内军营!
贾琮和一众将官虽然同样是住在大营中,但是中军帐的布置就算是比之宅子也并不逊色。
现如今,贾琮的中军帐实际上也是在军营中建起来的宅子,只不过与普通兵卒不一样,乃是一个独立的区域,而且是一个两进的院落。
对于这点特权,贾琮也并未多说,在外用兵,将帅住在大营中乃是本分,可是现在住在府城之中,也没必要太过刻意。
而且,这军营说白了本身就是一大片房舍而已,只不过紧凑了许多,还设了马道、马场、校场等。
这是在外用兵,如果是戍边或者是大军长期驻扎之地,那军营几乎就和百姓生活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住的不是百姓,而是兵卒和家眷而已。
“妙玉?”贾琮看了看陆风,略作思索便是说道,“稍后我要召集诸将议事,便在一个时辰之后吧!”
陆风领命而去,过了没多久时间,史鼐等一众将校便是尽皆前来。
偌大的厅堂之中,众将齐聚,给贾琮行礼之后便是分列坐定!
贾琮让人将一张川蜀之地的地勘图悬挂起来,而后便是对着众人说道,“我们征战数月的时间,现在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
“现如今,南疆兵马已经被我们逼退到雅州、嘉定府一线!”
“我们取得的战果很明显,可损伤也极为惨重!各部兵马死伤超过两万众!”
“这个数字,本帅和诸位该羞愧!接下来的战争将继续,甚至比之前更为残酷,不过,每一次下达命令之前,你们也该想一想,这一个命令,会不会让麾下弟兄枉死!”
“本帅统兵十二万出神京,等回去的时候,你们要让本帅面对多少孤儿寡母?”
本来,今日众将前来是带着欢喜的,毕竟,这几个月时间,接连大战中大乾一方鲜有失利,可没想到,先行被贾琮给了先头一棒。
“本帅不希望用自己兄弟的命去换自己的功勋和爵位,你们可明白?”
“末将明白!”
贾琮微微颔首,而后语气略微缓和说道,“接下来天寒地冻,而且前方情况不明,因此战争的节奏会暂时缓下来,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可以休养。”
“有三件事情是需要我们去做的!”
“其一,立即派出探子去打探雅州、嘉定甚至是大渡河之南诸地状况!”
“侯景、马闯、谢云,此事本帅交给你们,你们可敢接令?”
三人当即起身说道,“末将得令!”
“本帅准许你们在各军之中挑选得用人手,不过数量最多不超过五千之数!不管是各地的地勘图还是各地兵马布置,本帅都要,你们可明白?”
“末将明白!”
若是论排兵布阵甚至战场对垒,他们可能比不过别人,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却比谢鲸这些人强得多。
“其二,将原本溃散的各地兵马召集起来,单独成军!此事,谢鲸为主、郭伟为辅!”
二人起身应命!
“其三,侯孝康、关津统兵两万向东南过隆州、绍熙府进入富顺监,并且屯兵富顺监与叙州交界的虎头山!”
“叙州和长宁大半被乌蒙山诸部占据,但是富顺监乃是盐监之地,不可丢失!”
大乾承大宋,所以除了‘路’改为‘省’之外,其他的州府县郡大多按照大宋之时的划分,这盐监也是这样的意思。
盐铁一向为朝廷专营,所以在一些产盐之地单独设置行政机构,便是盐监!而这毗邻叙州和泸州之北的富顺监便是这样的存在。
“孟华、关津,你们二人统兵一万五千,驻扎丹棱,虽说现在南疆兵马已经退到嘉定府,可未必不会有反复,你们依思蒙水扎营,给我看住嘉定的兵马。”
“除此之外,本帅还需要一支兵马前插偷袭洪雅!”
“洪雅位于雅州与嘉定交界之地,也是雅州的兵马向东必经之地!若是将洪雅拿下,便可以将南疆诸部与西山野川诸部的联系断开,对于我们下一步的征战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可是,洪雅在嘉定府境内,若是大股兵马前往,必定会被南疆兵马察觉,所以,只能是小股兵马前往。并且,拿下洪雅之后,至少要面对雅州境内数万西山诸部兵马围攻,风险极大!”
“可有哪个敢前去!”
众将略作思索,便是尽皆起身请命。
不过,却是有一人踏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末将前去!”
这开口之人,却是孙泽!
见到贾琮迟疑,孙泽拜到,“大帅,之前末将便是嘉定守将,虽说是因为南安王府之命,末将方才退守成都府,可这嘉定终归是在末将手中丢的,末将和麾下兄弟,对不起嘉定的十数万百姓!”
“现在要杀回去,末将自当争先!而且,论对嘉定府地形、地势的熟悉,其他兄弟也远不如末将!”
“请大帅调拨给末将三千兵马,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定将洪雅拿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