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七日,王子腾、史家等亲近的再度前来祭吊,贾琮陪着众人上了香后便是到侧厅叙话!
正说着,鸳鸯突然匆忙跑了过来。
“三爷,老太太请您过去!”
“鸳鸯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贾琮上前,随手将身旁自己的大氅拿过来披在鸳鸯身上,鸳鸯显然是来得及,并未穿戴斗篷。
鸳鸯脸色羞红,可心中却极为甜蜜。
“三爷,并非是老太太有事,而是二老爷那儿!听说是忠顺王府有人来了,老太太怕有什么事二老爷不好应对,特来请三爷过去。”
贾琮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一旁的王子腾三个也神色凝重起来。
忠顺王身为亲王爵权势非同小可,而且,忠顺王与开国一脉可一向是对立的关系,怎么会在这关头遣人过来?
“王家舅舅,两位世叔,不如一同过去一趟?”
王子腾三人颔首也站起身来,随后一行人便是朝着西府而去。
“舅舅和两位世叔先去老太太那儿吧,若是有事,我在让人传话过去!”这毕竟是贾府,王子腾几个出面不合规矩。
几人兵分两路,鸳鸯引着王子腾几个前往贾母院儿,而贾琮则是直接前往荣禧堂。
荣禧堂中,贾政正脸色铁青的坐着,宝玉也畏缩的坐在一旁,贾政的左手边儿一个中年文士不紧不慢的吃着茶!
“要说府中最近事物繁忙,本不该前来叨扰。不过,那琪官极得王爷喜爱,如今却是无故不见,还请贵府公子给个交代才是!”
“我如何知道什么琪官不琪官的。”宝玉惊恐的说道。
“呵呵,两日前公子和那琪官在清雅轩吃酒,并且彻夜未归!此事可是许多人都曾见了,而且,公子身上应该还带着那汗巾子吧,那本就是王爷赐给这琪官之物,若是不知晓这琪官,这汗巾子从何而来?”
“贵府虽然是国公府门第,可终究比不得王爷!贾大人,若是待得王爷震怒,可就难办了。”
“那,好吧...”宝玉见到这人咄咄逼人的模样,也不由得更为惊惧,当即便是想要说出那琪官之事。
而就在这时,荣禧堂外却是传来一声暴喝,“放肆!”
下一刻,贾琮踏步而入!
给贾政行礼之后,贾琮淡淡的看着这中年文士,“你是哪个?”
中年文士不由打了个突,这个杀坯不是应该在东府么?
“下官忠顺王府长吏,见过伯爷!”
“此来何事?”
“却是王府琪官这两日不见,因此前来贵府相寻!”
“笑话?王府丢了人,却来我贾府寻!当我贾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贾伯爷,贵府公子与那琪官畅饮夜谈,此事众所周知,而且贵府公子身上还有王爷赐予琪官的汗巾子...”
“呵,众所周知?说说,本伯爷很想知道是哪个众所周知!陆风,给我将这长吏所说之人一个个去问,若是说的不错也就算了,若是说差了诋毁我宁荣二府,那我贾家也不是好招惹的。”
“另外,说什么汗巾子在我兄长的身上?不知道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人所说?”
“若是听闻所说,本伯爷记得你说你是长吏,并非什么风闻奏事的御史,若是亲眼所见,那何时、何处见了!”
“今日你若是说的让本伯爷满意则罢,若是不满意!哼,本伯爷倒想知道,你身为王府的长吏却是暗查荣国公嫡孙,到底有什么图谋!那黑虎帮灭了还没几天,其私藏军械显然是图谋不轨,你所作所为...本伯爷觉得还是将你关进兵马司,或者送给锦衣卫查一查为好。”
“你...吾乃王府长吏,你焉敢如此?”
“焉敢如此?本伯爷是陛下亲封的爵位,你觉得王府大过朝廷?抑或是忠顺王大过陛下?”
“你...好好好,本官回去回了王爷,王爷自不会与你们干休!”
“怎么?当我贾府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么?来人,给我打断腿直接扔回忠顺王府,替我回禀忠顺王爷,就说此人谋划挑拨宁荣二府与忠顺王府关系,交给王爷处置!”
“你怎么敢?”这长吏大惊失色。
门外守着的程玉虎冷笑着走了进来,直接堵了嘴将其拎了出去。
“琮哥儿,这会不会...”
“二叔,此事恐对方有什么算计,王家舅舅和史家两位世叔都在老太太那儿,咱们先过去商议一番。”
贾政也来不及担忧忠顺王了,赶忙起身。看着依旧呆愣中的宝玉,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给宝玉踹翻在地,“孽障,还不跟来!东府你叔叔、兄长、侄儿三人办丧,你不在跟前忙活也罢了,竟敢出府宴饮!还有那琪官之事,你若是死咬着不说也行,人家多说了两句,你就要出卖了?”
“一会儿议事完,合该给你直接打死!”
宝玉满脸惊恐,见到贾政走出方才赶忙爬起来并跟在身后。
待到贾母院后堂的时候,人倒是很齐全!王氏担忧宝玉所以一直在等着,王熙凤也怕出了什么事儿,所以也在这儿陪着。
一众姑娘本来并未过来,不过听说贾琮过来了,也赶过来等着。除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