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子面无表情的在小小少年的脸上溜了一圈,缓缓的摇摇头。
“认不出…”
“呵…”
中年文士猛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少主认不出模样了…”
他家少主哪哪都好,文韬武略、兵法布阵无一不精。
偏偏这一双眼睛就跟眼盲似的,虽然能看清东西,但是却认不清模样。
这所有的人在他家少主眼中就跟那笼子里的小黄鸭似的,长着一张一摸一样的面孔。
天底下的神医看了一茬又一茬,可这毛病是谁也看不好。
“我看这小娃娃与少主颇有几分相似…只怕是上面出事了!”
中年文士笑眯眯的瞄着自家少主面无表情的俊脸,“少主请先行一步!”
他家少主也老大不小了,少夫人又是个能干的,三胎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家主家人丁单薄,少夫人只要继续发扬优势,一胎抱俩怕也不是梦。
像现在这种刷好感度的机会,如果把握的好机会的话,感情岂不是突飞猛进…
三胎还不是说来就来……
周文博笑眯眯地摸着山羊胡子,心里的算盘打的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俊美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猛地冲了出去。
“我…”
“你什么你!赶紧去把那个小娘子救过来…”
阿大刚想开口抢功,便遭到文博叔一个大白眼。
自家少主和少主夫人之间的事,你抢什么功!
真是闲得慌!
“对了…这个小娘子可能是少夫人的丫环,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阿大粗鲁的抓住秀秀的胳膊,将她半提在空中时,周文博才抱着怀里小小的少年,凉凉的开口。
“啊…”
阿大心里一慌,秀秀扑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刚睁开眼的秀秀被这一砸又闭上了眼睛。
“我…文博叔害我…”
阿大哭丧着脸,小心抱起秀秀上了马。
…、
俊美男子坐下的骏马是千里良驹,上山下河如履平地,小小的一座山坡自然不在话下。
俊美男子到达小木屋的时候,云舒正把一根棍子舞的虎虎生风。
那根木棍硬是被她挥舞的密不透风,愣是让身前那四个张府家丁找不到一丝走过去的机会。
以至于那俊美男子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柔光的…棍子。
云舒眼尖的看着一个骑着白马的俊美男人催马跨墙而入,手里的棍子是越挥越重…
“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
云舒一棍敲退一人,气喘吁吁的扶着棍子对呆愣在马上的俊美男子轻喝道。
好好的一个美男子,竟是个呆子!
云舒目露惋惜。
司墨的额角跳了跳,一蹬马背,操起一杆红缨枪,挽了一个枪花,一招便逼退了围着云舒的几个壮汉。
然后一枪一个,挑起那几个人的衣襟,一甩就丢到了门外。
实在不能怪他楞神,任谁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一个自带光环,浑身发光的女人,谁不迷惑啊!
尤其是对他这种重症脸盲患者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太阳!
她在他的世界里不要太显眼!
“啊…”
李媒婆突然惨叫一声,云舒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白马正淡定的收回马蹄。
云舒:…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
爱了!爱了…。
“哎吆…杀人了!”
李媒婆连滚带爬的出了门,跟着那四个家丁仓皇而逃。
云舒一屁股摊在地上,搂着小米的小身子直喘粗气。
可累死她了…
司墨收起红缨枪,一双眼睛疑惑的往云舒身上瞄。
眼前这个…似乎就是他那个三年未见的小妻子…
可是她现在为什么会发光?
当然她身上这种光也不是太强盛的那种光,而是一种柔光。
这柔光一照,让云舒宛若一个飘飘欲仙的仙子一般清丽可人。
这让司墨心中第一次对美有了概念。
他的小妻子是个极美的女人…
这个认知,让司墨的心脏突然极快的跳动了几下。
他会娶云舒也只是云家曾有恩于司家。
当初云家蒙冤入狱,司墨去的迟了些,只捞出来一个云舒。
正巧云家与司家曾约定过婚约,司墨便直接娶了云舒。
可以说他之前对云舒没有半点印象,除了她是云家女之外。
“曾…阿牛?”
这个名字叫出口,云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没错!
原主那个平平无奇的猎户丈夫就叫曾阿牛!
还真是平平无奇啊!
眼前这个俊美男子跟曾阿牛眉眼处有几分相似,这让云舒忍不住试探的开口。
司墨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曾阿牛这个名字确实是他以前告诉云舒的。
“你…回来了…”
云舒满脸复杂的搂着小米站起来。
原本一周后才回来的人,现在竟然提前一周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