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已经询问一大半翰林院的人,可所有人的反应全都一个样,不认识,不知道,没见过,然后就快速离开。
这些事情越来越让李长安觉得事情有蹊跷。
很明显,墨竹的事情应该是被人特意交代过,不然怎么会问了这么多人全都是一个反应。
看来还是要私下里查,这件事情,不能直接去找张天恒去问,不然就有可能打草惊蛇。
离开了翰林院,李长安来到了花满楼,想找安流烟打听一些消息,毕竟这种场所,消息来源也比较广泛。
来到三楼,安流烟正在准备茶会,推开门,一个熟悉的面孔浮现在李长安面前。
姜宜年,套他猴子,这货趁着我不在偷偷来花满楼,李长安心里诅咒着姜宜年。
安流烟一愣,虽然隔着一道帐,不过她感觉地到是李长安,眼里满是柔情。
其他几个人,李长安倒不是很认识。
“这位兄台,流烟姑娘的茶会已经开始了,之后进来的人,没有参加茶会的资格。”一个青年男子站起来,对着李长安说道。
“我不参加茶会,我来找人。”李长安指了指姜宜年。
姜宜年一脸黑线,想把李长安给扔出去,可又不得不假笑,把李长安拉到自己身边。
安流烟一脸落寞,可又不敢破坏这花满楼的规矩,只能轻声说道:“刚才南宫公子所著花月,让人眼前一亮,以花月表达的景色,真是既美好,又浪漫。”
“还有哪位公子,愿意一试?”
李长安小声地问道:“姜大哥,今天的主题是什么?”
“主题是诗,不过必须是要描写流烟姑娘的,我是没什么机会了,这也不是我的强项。”
“别灰心,姜大哥,这是我强项啊!你等会儿就按照我给你写的纸条念,今天要是有人能超过我写的这首,我就让你白嫖一次。”
李长安说完,提笔就写了起来,“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这是清平调其二,之前的其一已经被他用了。'
将纸条悄悄递给了姜宜年,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可是安流烟却一直关注着李长安这边,自然看到了这些小动作。
姜宜年打开字条,有些拗口,文化不多的他倒不是很理解这些诗句的意思。
“真的没问题吧!”
“放心,就不说今天,后面要是有人能超过这首诗',我让你白嫖一辈子。”李长安信誓旦旦地说道。
姜宜年看着李长安信心满满的样子,自己也是鼓足的勇气,“我,我写了一首',写得不好,大家多纠正。”
“这监察院的人还会写诗,只听说监察院的人都是一群武疯子,一群大老粗,没想到还有会写诗的。”
“监察院的人能写出来什么好诗,这也出来丢人现眼。”
“罢了,不管写成什么样,也比我没写出来的强。”
底下议论纷纷,但大多都是讽刺之言,只有几个清贫书生,嘴里才没有挖苦。
李长安给了姜宜年一个坚定的眼神。
只见姜宜年大声地读了出来:“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两句一出,瞬间周边全都鸦雀无声,就连安流烟都惊呆了,到底是有怎样的才华,才能写出来这样的诗。
安流烟知道,这诗应该是李长安写的,“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两句诗,再次让安流烟的心融化,她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又是两句,震撼了在座的所有人。
可偏偏就有人站出来找事,“姜兄,今天的主题虽然是诗,我也承认姜兄所著诗句不错,但今天主要是描写流烟姑娘,你这首诗,好像并不是这样。”
姜宜年有些尴尬,一时不知是坐还是站,他都不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只能看向了李长安。
只见李长安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兄台怕是说错了,这首诗呢,其实正是描写了流烟姑娘。”
南宫却冷眼讥讽道:“有你何事,如若真是描写了流烟姑娘,流烟姑娘为何不说话?”
“你见识短而已,流烟姑娘近日是否收到了珍藏的香露?”
“不错,的确收到了,我很珍惜的使用。”安流烟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又如何?”在南宫旁边的人同样问道。
“这都还不懂,那你只能枉为读书人。”
“妄想和神女在巫山相会,只能悲伤断肠,这不就恰恰衬托了流烟姑娘并没有那么虚妄吗?”李长安冷冷地说道
这几句话把其他人怼得说不出话来,安流烟却在帐后盯着李长安,眼里满是崇拜。
“哼!我们走。”南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站起身后直接拂袖离去。
其他人也当然知道胜出的是姜宜年,只能悻悻离去。
安流烟从帐后走出,欠身给李长安和姜宜年行礼。
“姜大哥,我有点事,想跟安姑娘单独聊聊,要不你先出去?”
“什么?你让我出去?我今天可是.......”
“可是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