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峫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宋清娇一会儿,扶住她的腰让她不会摔倒,就喝着粥发呆,好像是在想事情,不说话了。
宋清娇乖乖坐好,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的,宋清娇吃得也很舒服,吃完饭躺在暖炉旁的躺椅上摆烂,这样的生活太好了,躺了一会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
听见有沉稳的脚步声走近,宋清娇听出来了,是邵峫,他在她身边蹲下了。
“宋清娇,你为什么好像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呢?”
“宋清娇,我把你留在身边到底是不是对的?”
邵峫一句句的话语没有回应声,就如同从前的那些没有回音的日子一般,邵峫终日沉寂,他想再一个不那么冷的日子里平静的死去。
可是她来了,她带着暖扑进了他的怀里,这是一种很不妙的情况,他听到他的理智再告诉他,别再执着了,去抱紧她吧。
“因为我为你而来,我预谋已久。”
“我会一直陪你的,邵峫。”
宋清娇坐起来,就在这个姿势环住邵峫的脖颈,把他紧紧圈在怀里,拍拍他的头,安慰着他。
“邵峫,不要一直沉落于过往,要往前看呀。”
邵峫将宋清娇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而他则坐在躺椅上,他们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宋清娇被暖炉照得热乎乎的,像一块刚烤好的糖糕,抱起来也软软的。
可这么暖的地方,也暖不起来他。
“呦呦,我好冷。”
“我抱你,我帮你暖。”
宋清娇与宋父她们告别,和邵峫上了马车,马车稳稳的走在回宁王府的路上。
宋清娇坐在主位上,这看看那看看,刚刚来的路上太困,她睡着了也没好好观察一下,邵峫坐在侧位上喝茶。
天快要黑了,马车慢慢的走着,有一种夫妻夜晚归家的感觉,很新奇,宋清娇看了一会便没忍住笑。
“你可以多留几天。”
“是吗?可我看王爷好像想和我早点回家。”
邵峫盯着宋清娇看了一会儿,也没有说话,只是淡定的移开了眼睛。
宋清娇还想要说什么,马车却突然晃动了一下,邵峫眼疾手快把她抱进怀里,才没有摔下去。
“王爷,有人在暗处。”
尔金对着车内暗声说道,邵峫轻应了他一声也没再说话,只是把宋清娇放回座位上坐好,低声对她说:“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发出声音,不要动,很快就好。”
说着把他食指上银戒取下带宋清娇手上“防身。”
宋清娇轻点了下头,示意邵峫她明白了,看着邵峫下马车的背影,宋清娇猛然想起小说剧情,原主在被救到太子府上之后,一次偶然,听见皇帝要邵夜派人除掉邵峫。
宋清娇一下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可他已经先一步下了马车,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邵峫武功在召宁国无人能敌,她也不用担心,那剧情死的也不过是那些在暗处的人,马车外已经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快点结束吧,她一点也不想被他看见她那一面。
打斗的声音逐渐停息,这一段里马车甚至都设晃动过,邵峫把她保护得很好。
邵峫上了马车,正准备走进来,他突的皱了皱眉,回过身去准备出手,但有一个身影更快,是宋清娇。
宋清娇紧紧扼住黑衣人的喉咙,另一只手中拿着她今日戴在头上的长发钗,那发钗现在正斜插在那黑衣人的颈肩处,见她一下又一下的拔出又插入,鲜血喷汹出来,沾到了宋请娇脸上。
“我不许你欺负他。”
她声音暗哑,表情谈漠,身上泛着一层死寂的气息,早己没有那幅明媚娇憨的模样。
“呦呦,他己经死了。”
宋清娇顿了一下,停了下来,从那个人身上下来,站起来背对着邵峫,下意识在身服上擦血,不敢转过身去看邵峫,擦到手上某一个地方,猛的抖了一下,“嘶——”
邵峫发现她不对劲,快步走上去,想要看她,她却猛地扑进他怀里,“邵峫,血是别人的,我不脏的。”
邵峫轻揉她的头,安慰她:“谢谢你保护我,呦呦。”
宋清娇一直赖在邵峫怀里不愿出来,没办法,只能将她抱起来走,宋清娇像只树懒一样被邵峫抱在怀里,宋清娇的发顶在邵峫颈间蹭了蹭,很有安全感,比被被子保护时更有安全感。
上了马车邵峫尽量放轻了声音问她,“你是不是受伤了?”揉揉她的头顶,拍拍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银戒有机关,它划到我了。”
宋清娇伸出小手,张给邵峫看她的手心,手心中横划出一条深红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应该是她刚才不小把机关打开,又用力拿发钗划出来的。
“宋清娇,本王不需要你保护。”
邵峫用清水洗净宋清娇的手,擦干水渍,拿出药粉、为她涂上,用干净的伤布为她把手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