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接下来要如何安排？”
方川没由来升起了紧张。
无论怎么看，圣女强留他的举动都十分诡异。
馋他身子倒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可这清冷的眼神，丝毫看不出其中有人欲的样子。
“无所谓，我会开苟。”
方川的纠结只在数秒之后就烟消云散。
并且绝不是因为圣女挽上了他的胳膊。
柔软的触感使得他无暇思考其他。
“不急，先回赤血峰。”
圣女的言语中依旧没有感情，动作比话语更快。
话语吐出，方川已经升至半空。
随后狂风席卷，根本不像被石竹带着来到山顶时那样轻松。
他不得已紧闭双眼和口鼻，哪里还顾得上感受臂膀上的柔软。
等到再次睁眼。
圣女驻足远处，柔软早已消失。
又是一座大殿。
比魔主殿小上一些，却比魔主殿还要富丽堂皇。
以夜明珠作灯，奇珍兽首为饰。
金银珠宝制成的装饰不计其数。
早说啊，我方川一定尽心尽力卧底魔教！
殿中不止刚抵达的二人。
当他还在打量四周时，早就在殿中的青青先是看到了圣女。
“圣女你去哪了……”
接着便看到了在一旁愣神的人。
“方川？！”
青青满脸难以置信，顾不得手上的活，下意识走向方川，伸手一掐。
“果然不疼，原来是做梦啊。”
“你他娘倒是掐自己啊！”
方川无奈地说道。
眼前“鲜活”的人开口，青青终于相信他还活着。
“我明白了……你还没去禁地。”
“圣女对你可真好啊，竟然不惜开口向魔尊求情。”
眼睛一转，青青自以为掌握了一切，露出了然的表情。
“圣女确实向魔尊求情了……”
方川有意逗弄青青，如今他不仅地位超群，连实力都不弱于青青。
只能用拿捏来形容。
“不过是求我留在赤血峰当圣子！”
如同惊雷一般的话，却没有引来想象中的惊呼。
方川诧异地看向青青：这都不惊讶？
转头看到的，却是她看傻子般的眼神。
“圣子，就你？”
青青仰头大笑，甚至捂着嘴来到圣女身边：“圣女我看你还不如不救他，油嘴滑舌，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方川也不辩解，只是看向圣女。
消息自然是由赤血峰圣女来宣布更有说服力。
“他以先天境从禁地中存活，如今已经筑基圆满，确实有资格成为圣子。”
圣女爽快地点头承认。
不过紧接着话锋一转：
“只是师尊将你留在了赤血峰，不知道还会不会许以圣子之位。”
什么？
方川愣住了。
回想在魔主殿内的情况，魔尊确实只说让他留在赤血峰。
并没有许以圣子的位置。
“成不了圣子也未必是坏事，一人之下总好过身处风口浪尖。”
方川丝毫不可惜。
相比起什么都不了解，就被捧上圣子之位。
当圣女小弟反而更容易苟到最后。
于是轻松回应：“无妨，当不了圣子也无所谓。”
圣女原本看到方川低头沉思，也面带纠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话顿时一怔。
纠结更加挥之不去。
“以你的天赋地位自然不会低，往后叫我月奴就好。”
“我这便去请示师尊。青青，送他回去休息。”
她没有沉默太久。
面色很快恢复如初，一如之前的清冷。
只是简单吩咐青青，就再次消失不见。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境界。”
方川眼热地看向月奴离开的方向。
和几位长老一样，月奴已经能够以妙法破空而行。
而他至多只能凌空飞渡。
简直是降维打击。
方川眼热，殿内另一人同样眼热。
从月奴开口的那一刻，青青就目瞪口呆看着他。
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喂，傻了？”
方川已经回过神来，对着青青招手，企图唤醒失神的少女。
青青涣散的眼神逐渐凝聚，一言不发紧盯着方川。
就算圣女开口，她依旧想不通先天境如何从禁地中存活。
“看招！”
霎时间，青青气势骤起。
熟悉的气息涌来。
得益于实力提升，原本如狂风骤雨的气势，如今就想清风拂面。
“应该是筑基境初期。”
方川一眼看破青青的境界。
同为筑基境，初期和圆满算得上天差地别。
更不用说他《北冥血经》修为已经极为精深。
只掌伸出。
并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北冥血气席卷而出。
缓如流水，又无可阻挡地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