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惊的情况下，果然什么都说得出口。”
连真话都说得出口……
方川笑着摇了摇头，毫不在意他的“诋毁”。
但沐径幽依旧聒噪。
只是口出胡言也显得有些吵闹。
血气凝聚，准备出手。
就在方川想要止住沐径幽的话语时，一道黑影闪过。
在他面前站定。
因为急速而产生的飓风向方川袭来。
没等他有所反应，只是下意识用胳膊遮住双眼。
倒地的沐径幽已经腾空而起，破布娃娃一般飞向远方，毫无还手之力。
等到风沙渐熄，方川放下遮挡面门的双臂，才发现竟然是熟人。
“连城……主事？”
实力当真恐怖……看来之前只是为了惊走杂役才故意制造出动静。
好在已经有青青出手在前。
方川还算镇定，只是客气地打起了招呼。
咱也是根正苗红的魔教弟子，怂什么？
大哥，自己人！
连城也不废话，扔开聒噪的废人之后。
一只铁掌就握上了他的手腕。
方川很感动，所以不敢动。
一股源气顺着手腕经脉涌入他的体内。
任由外来源气在体内游走两个周天，激起了北冥血气的波动。
浩荡的血气足以显示方川的实力。
“不错，竟然已经有先天九重了！”
连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对方川的评价正式变成了还算有点用的小白脸。
“小时候偶有奇遇。”
即便猜到连城已经从青青那里得知，他的练气修为从何而来。
方川还是开口回应。
只要解释得多了，就没有人会怀疑。
不过连城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一个先天而已，异果不过如此。”
转而问起他的功法境界：
“倒是你的《北冥血经》，当真练到了第二层魔体纳血境？”
源气来源于异果。
可功法境界却不会凭空产生。
更不会是他早已修炼过——凡是练过魔教功法的，贴身查探必然无所遁藏。
因此连城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弄清楚方川是否如青青所说，当真在《北冥血经》一道天赋极高。
“功法？”
方川没有意外，默默运转功法，血雾浮现。
血与源气相融，使得血气如臂驱使操纵自如。
同时思考着，要如何把因为系统在提升的功法境界糊弄过去。
毕竟在此之前。
他可没听说有天材地宝能够提升功法境界的。
“好！果然是魔体纳血境！”
看到血气相融的景象，连城大喝道。
眼中精光一闪，终于来了兴趣。
“果然在《北冥血经》上极有天赋！”
他抚掌大笑，对方川是越看越顺眼：“让我想想该怎么安置你……”
方川则有些奇怪：“居然一点也不怀疑？”
好歹是直接将《北冥血经》修炼到了第二境。
不管是什么功法，能直升第二重都不正常吧？
连城竟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实在是心痒难耐，方川不顾风险，主动开口询问：“连主事一点不奇怪……”
“难道从前就有人修炼如此迅速？”
听到方川的疑惑，连城抬头看向他。
眼中闪着光彩，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圣教的功法大多进展神速，如《北冥血经》，曾有不少天赋极高的弟子，数日登堂入室，几个月便融会贯通……”
听到这里，方川还失望了片刻，原来自己的进展算不上力压众天才。
没想到下一刻，连城话锋一转。
“但那是因为《北冥血经》能化他人气血为己用，进展神速的弟子，无一不是气血驳杂，需要长久炼化。”
“像你这样气血饱满精纯的，着实罕见。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异果，还是因为天赋。”
好！稳了！
方川听到这里已经放下心来，既然自己的天赋如此“出众”。
连城、圣女一定会罩着自己，这下上头是真有人了。
为了不让喜悦暴露得太明显，方川故作疑惑地再次追问：
“之前是否有凭借天赋也能像我这样的？”
他只是随口问问，并不相信有人能够凭借天赋比得上系统的加持。
自家系统效率到底有多高，方川可是深有体会。
出乎意料的是。
“有。”
连城点了点头，竟然没有否认。
“什么？”
惊得方川不由开口质疑。
“我圣教的功法各有神异，如果你真是因为天赋……”
连城没有举例子，而是拍了拍方川的肩膀继续说道：
“或许可为圣子。”
方川蒙了，排水渠过弯跨度都没这么大，怎么就直接转到当圣子了？
“圣教不是已经有圣女了？”
他对魔教了解甚少。
毕竟在妹妹被灵剑峰看重，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