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响声。幸好这里距离地面至少5米,上层被严实的泥土覆盖,加上通风口不畅,没有什么人能够察觉到意外。
但领头的法布尔少尉还是收慢了脚步,让身后的人1个贴近1个,后者拉着前者的肩膀,缓步移动。于是,通道里不再有人摔倒的响声,只留下士兵们吭哧、吭哧的喘气声。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路面湿滑,弯弯曲曲,但还算平整,极少有上行或下坡路面。
与之前1样,东布罗夫斯基上尉跟随最后1队通行,他再度嗅到密道里的浓郁霉味,几乎到了刺鼻作呕的程度。不得已,他唯有摸出鼻烟壶,但没打开,只是放在鼻尖处,嗅了嗅,这才继续前行。
几乎是1路上听着自己的心跳,波兰人最终走完这1个多小时的路程,通道尽头是1座被废弃的地下酒窖,差不多有2百多平方米的面积。酒窖上面也是废弃的旅店,里面同样是空荡荡地,除了1张破旧不堪的木桌,什么东西都没有。
因为远离河床,酒窖内部显得很干燥,士兵们安静的或站,或坐在墙角4周,等候军官们的下1个命令。
看到东布罗夫斯基上尉出现,法布尔少尉迅速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压低了嗓门,对指挥官汇报说:“现在是3点49分,15分钟前,巡逻队刚刚在我们头顶的旅店,做完例行检查,我们还有15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向草料仓库方向实施突袭。”
东布罗夫斯基上尉点了点头,他对着所有人再度嘱咐道:“雷德斯军士长,你的小组负责坚守这里,保证通道安全。
其余的10人1组,依照之前的计划行事。记住30分钟后,我希望看到所有人都能从这里安全撤离。”
当上尉摘下军帽的时候,官兵们也纷纷效仿,大家开始祈祷,所有人跟随着上尉,嘴里不停的叨念:“愿仁慈的上帝宽恕我们的罪孽!”因为在过1会儿,这些波兰士兵将亲手焚烧自己的城市。
不多时,脏乱不堪的旅店厨房1角,笨重的橱柜被人向侧面移动1米,露出1个大洞,雷德斯和多名尖兵首先从洞里钻出,分散4周警戒,1切平安。
6续的,其他的突袭队员鱼贯而出。依照各自的行动目标,除了留守旅店的人外,所有士兵分为19个行动小组,由军士长或军官带领,从旅店后院拐入1条僻静小巷,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东布罗夫斯基上尉这1组的目标,是城中最大的1座草料仓库,可以满足1200匹战马至少3周的草料供应量。
从废弃旅店距离草料仓库并不远,即便是众人摸黑潜行,也仅有78分钟的路程。
现在已是凌晨4时,按照人体生物钟计算,是1天中最为疲劳的时刻。草料仓库大门前,奥地利巡逻兵大都回到营房里休息,仅留下1名精神不振,缺失警觉的哨兵,围坐在路边的篝火旁打盹。
猛然,哨兵发现自己的头顶笼罩着1片阴影,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有1只大手从背后袭来,嘴鼻被迅速捂住,无法动弹与呼吸。而奥地利人记忆世间的最后1个片段,就是1把冒着寒光的匕首,轻轻划过自己的脖子。
下1刻,仓库哨兵的尸体被迅速拖走隐藏,地面血迹被清除,1名扮敌方士兵的突袭队员也取代了奥地利哨兵的岗位,负责这座大门的执勤。
其他突袭队员迅速包围了守卫仓库的1处奥军营房,随着上尉发出进攻的手势,士兵们蜂拥而入,用锋利匕首割裂了依然在床榻上昏睡的奥地利士兵的喉咙。
短短5分钟内,差不多有30名奥地利守军全部死于非命,没有仁慈,没有俘虏,也没有活口。整个过程如同演习1般顺利,毫无纰漏。
还没走进仓库,部下就给东布罗夫斯基上尉带来了1个坏消息,那是该死的奥地利军需官,居然毫无征兆的将这座原来用于喂养战马的草料场,变成了存储有上万袋面粉、玉米和酵母的仓库。
东布罗夫斯基上尉非常清楚,面粉的价值显然大于草料,但问题是他们的携带的火油,很难把1座面粉仓库点燃,彻底焚毁。
“该死的,烧,还是不烧!”1个艰难的抉择萦绕在波兰指挥官的脑海里。但他还是下令士兵们先收集木头之类的易燃物。
此刻,1个名叫莱赫的士兵凑到东布罗夫斯基面前,问道:“上尉先生,你说仓库里储存的大都是面粉那玩意?”
看到长官点头之后,士兵莱赫乐呵呵的说:“上尉,我有个好办法,不需要木头就能烧光这个仓库,保证不留1袋面粉、1粒玉米和酵母,可以让奥地利人去吃维斯瓦河边的泥巴。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是的,是非常小小的……”
“赶紧说,莱赫!如果任务能顺利完成的话,我回到军营就提拔你当中士!”东布罗夫斯基直接说出了犹太人心中的想法。
两分钟后,东布罗夫斯基直接冲进仓库里,他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对着众人高声叫嚷起来:“莱赫,你带1个人收集所有火油,并设置导火索与引爆炸药。其他的人和我1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