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归功于大革-命。只是由于平等的新思想逐渐传播,法兰西的民众更加重视领导者的能力,而不是他的出身。
尽管安德鲁看似谦逊的将波拿巴与自己相提并论,但所有人都知道,拿破仑的经验、战绩与学历都远远不如执政官,更别说其他的方面。
“再来看看我们战场上的那些对手把。”安德鲁继续说道:
“卡尔大公与他生着哈布斯堡家族那病态的纤细的鼻子和丑陋的嘴唇。以他和他的部下所受过的,都是腐朽贵族式与传统军事化的教育,怎么能与习惯于吃苦耐劳的共和国将军们相比;
无论是博利厄,还是瓦滕斯莱本,都是70多岁的老爷爷了;
最年轻的贝勒加德伯爵和拉图尔将军,也都已经年过4旬,前者患强迫症,做事犹豫不决。后者有痛风病,无法集中精力;
而前撒丁国王更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需要人抬着走;
至于维尔姆泽元帅,他属于思维迟钝的垂暮绅士,调动起部队异常谨慎……”
拿破仑非常赞同安德鲁的这1段话,至少他本人绝不在乎其司令部每天迁移,因为左右都是年轻的军官,而且拿破仑时常告诫部将们,要以“时间就是生命”为人生信条。
在意大利军团,最年长的现役将军,就是39岁的奥热罗和38岁的马塞纳。
奥热罗总是习惯于开小差,更爱瞎吹牛,但也是个大冒险家和勇敢的剑客,他先后在俄罗斯、普鲁士、那不勒斯与波旁王朝的雇佣兵中服过役。在但1793年之前,奥热罗依然只是1名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兵。等到他在东比利牛斯军团服役时,已晋升为少将师长。
马塞纳性情刚烈,曾在船上当过侍者,游民无赖,在波旁王朝的军队里当了16年的兵,结果连个军士长都没有混上。而如今,马塞纳不仅是1名将军,还是意大利军团前卫军指挥官。在指挥权方面,马塞纳仅次于总司令官拿破仑。
事实上,意大利军团还有1位更年长的塞律里埃将军,他已经40岁了。但在不久前,由于眼疾与疟疾等缘故,塞律里埃以半退休的方式回到老家里昂休养,估计今后不再回归意大利军团。
就在刚才,等待军官们洗漱的30分钟时间里,拿破仑向执政官谈及了明后年战争结束之后的打算,他表示愿意派兵前往埃及和印度,为法兰西争夺另1片“流淌蜜和糖之地”。
不过,安德鲁却要求拿破仑稍安勿躁,建议他以驻奥斯曼大使兼军事代表团团长的身份,在中东地区先去待上1段时间,就像拿破仑在1794年1直在实地考察意大利战场的环境那般。
为了拿破仑方便行事,安德鲁同意对方自由挑选军事代表团的每1个成员,无论骑兵、炮兵、工兵,还是步兵,现役将军,以及校尉军官都可以。
忽然间,拿破仑莫名其妙的想到1件事情。那是等到对奥地利的战争结束之际,1旦自己要离开意大利军团,却接受执政官的下1项任务。而在自己麾下的众多军官中,有几个愿意跟随着他。
作为拿破仑亲弟弟的路易-波拿巴,毫无疑问是第1个;
而同样作为拿破仑副官,包括聪明的马尔蒙、耿直的朱诺、忠诚的米尔隆也会继续追随拿破仑;
缪拉和拉纳都是拿破仑从巴黎带到意大利的亲信军官之1,是拿破仑慧眼识珠,发现、培养与提拔了他们,最终令2人成为共和国的将军。虽说缪拉似乎与妻子约瑟芬曾经有染,但那是过去式,拿破仑并不太介意。所以,他们2人还是会站在拿破仑这1边。
“至于我的那位意大利表兄。”望着不远处的马塞纳,拿破仑在心中嘀咕起来。“他是1个非常现实的家伙,而且非常乐意做安逸享受的事情。所以,他不会跟随我去海外吃苦,去建功立业。
参谋长格鲁希与师长贝尔纳多特,他们都是安德鲁之前的弃将。然而我却相信,只要执政官给予他们1点点好处,哪怕是口头上的,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的留下来,像1只毫无节操的可怜虫。”
至于贝西埃尔、絮歇、拉萨勒、旺达姆、儒贝尔、奥热罗与布律纳等人,他们不是安德鲁的绝对嫡系,就是比较看中的将领,根本不会跟随拿破仑千里迢迢的跑到海外去吃沙子,喝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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