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世纪晚期,当大革-命席卷整个欧洲的时候,被摧毁的不仅仅是封建君主制,还有千百年来维系社会秩序的教会。
在1792年之前,莱茵兰地区的经济生活很大程度上,是以服务于教会诸侯的奢华宫廷为中心,如特里尔和科隆大主教及其所在的“驻跸城市”。
然而,革-命法国的入侵永久性地摧毁了这种“稳定的经济模式”。主教诸侯、他们的宫廷及主教堂教士都逃亡到莱茵河的另1边,他们的财产和土地则被入侵者没收。
和巴黎手工业者类似,莱茵兰的数以千计的人在1夜之间失去了工作,因为奢侈业和服务业是这些中小城镇民众的经济命脉。即便是希望从众多教会地产的世俗化中牟利的人也失望了。
可即便如此,另1时空中的莱茵河左岸地区,并没有发生类似于比利时的西北部农民起义。
莱茵兰的最可怕后果,也不过是大量违反和无视法国权威的行动:自由树在夜里被砍倒,收税官员受到言语上的恫吓,鼓舞善良的德国人挺身反抗压迫者的煽动性传单4处流播……
之所以没能爆发莱茵兰起义,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1,国民公会与军委会担心说德语的士兵背叛共和国,因而没有在此强行征兵。所以,当地德意志民众尽管对法国占领军虽有怨气,但怒火的“当量”不足,难以点燃星星之火;
其2,18世纪晚期的德意志民族依然是1片散沙,缺乏民族自豪感、自信心与凝聚力,而能够完成这1历史任务的普鲁士和它的君主,如今却成为革-命法国的准盟友。至于奥地利,守户之犬而已。
等到安德鲁结束了对旺代与布列塔尼的征讨之后,权柄继续增长中的执政官,可以堂堂正正的着手处理莱茵兰的问题。
首先,安德鲁促使救国委员会向国民公会推动了1项提案,就是莱茵兰民众付给前领主,现占领军的各种苛捐杂税,将以整修道路、开挖运河、购买军需、提供劳务等不同形式,返还给当地人;
其次,在法国-军队的持续打击下,国内左右两派极端势力与各地叛军被提前扫荡干净,加之法兰西银行的设立,1揽子促进国民经济发展政策的6续出台,使得法国在1795年9月之后的经济状况,比起另1时空要好的多;
第3,鉴于政治与经济的好转,经济委员会逐渐减少了大额指券的发行,继而鼓励以现金方式支付薪酬,反而促使指券价格迅速回升,目前已接近票面价值的40。而在未来的3到5个月,全新的法郎将取代里弗尔,成为共和国的新1代法定货币;
第4,下令当地军队制止激进分子(德意志雅各宾派),在莱茵兰地区迫害教士。那是在整个法国北方已禁止区分宣誓与不宣誓教士,前提是不煽动武力反抗共和国。所以,无论是天主教、新教及其建筑和习俗,都不得受遭受任何形式的亵渎;
此外,鉴于什1税被禁止征收,取法供养的教士生活拮据,占领军允许教士接受教民的募捐,可对日常弥撒活动予以收费,至于教堂所收的财物必须全部登记在案,随时接受巴黎派遣的宗教事务特派员的抽查。
不过,安德鲁还是下令继续禁止莱茵天主教信仰特有的宗教游-行活动,1旦被阴谋者利用,非常容易引发1场大规模暴乱。
另外,由于“敌视共和国、意图煽动叛乱”等罪名,仅1795年的9月到12月,就有106名的莱茵兰的德意志籍神父,遭遇到法国军警的驱逐、流放和逮捕。
总之,莱茵兰不会有大的问题,那只是法国与德国关系中的小障碍。如今普鲁士已同革-命法国达成谅解,唯1能制造问题的,就是奥地利,以及由它控制的德意志帝国议会。
在安德鲁的默许下,国民公会最终拒绝了勒贝尔代表救国委员会要求将莱茵兰地区并入法兰西的提案,那是代表们要求看到180万莱茵兰民众投票结果,且必须是超过3分之2多数的同意合并。
……
看看安德鲁从布列塔尼回到巴黎的时间,9月5日,完美的避开了3年前的9月2日爆发的“9月大屠杀”。
这1政治事件直到现在,依然是国民公会中不同派别之间相互争斗的1个重要政治问题。因此,身为“法兰西第1执政官”的安德鲁不愿意做公开表态,而是希望让时间继续将其冲淡,
9月中旬的某1天,安德鲁在与来访的外交学院教授座谈时,“忽然”想起自己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外交学院的好基友,克莱门斯·文策尔·冯·梅特涅。
随即,安德鲁委托那位教授,写信给远在维也纳的梅特涅,希望对方抽个时间来到法国,顺便与自己探讨1下,对于那些由于法军占领了莱茵兰,而失去土地和庄园的,包括老梅特涅在内的,相关封建领主的补偿方案。
老梅特涅在莱茵河左岸损失的财产,估计大约有3个半平方里(德意志的标准)的领地,6千2百个左右的臣仆,还有大约5万个弗洛林金币的收入。换言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