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个子卡尼很是费劲的,将最后一个破旧不堪的五斗柜,拖上桥面上后,气喘吁吁的他已经累得不行,决定蹲下来休息片刻。
“拿好!”弗恩走了过来,好心的将自己的水壶了递过去。
卡尼接过同村老乡的水壶,大口、大口的喝下,等他重新拧紧瓶口时,不禁抬头问道:“嘿嘿,弗恩,我们……”
在发现弗恩脸色不悦时,卡尼急忙改口说:“好吧,中士公民,我们干嘛不直接把这座木桥烧了,那敌人就过不来了,何必费劲堵塞这个仅够一辆马车通行的桥面。”
“因为,因为这是长官们的命令!”言简意赅的中士似乎不愿意多解释,那是他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有着黝黑皮肤的二等兵居什也凑了过来,他低声说:“因为我之前偷听了席塞尔少校与安德鲁将军的对话。”
“该死!你会被赶出军队的!”弗恩一边小声的抱怨着,一边神经兮兮的四处张望,发现附近没人注意到这边。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居什的表情很是沮丧,但他耳边却忽然响起卡尼和弗恩的二人催促声。
“废话,当然要说,快点!”
居什急忙说:“我听长官们说,木桥烧了很容易,但联军的工兵会在一夜之间重建两座、三座,更会留下守军加大对桥梁的保护。还有,留着木桥作为逃生通道,会减少联军士兵的抵抗意愿。嗯,就这些了,还有几个法语单词因为说得太快,我就没听明白。”
“嗯,没错,好像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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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军衔最高的弗恩做了最后的总结,没等到再得意说了几句,却忽然发现在桥梁另一头,出现了一名戴着蓝色披风的轻骑兵。受到惊吓的二等兵居什立马抓起来复枪,准备瞄准。
“该死的混蛋,那是我们这边的人!”一旁的弗恩和卡尼立马出手,联合制止了二等兵的这一愚蠢行为。
赶来的骑兵直接在桥头处翻身下马,随后他走上桥面,隔着一大堆杂物,将一封装入木筒的信函,扔给了闻讯赶来的来复枪营一连连长霍斯上尉。
作为侦查骑兵,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敌军的一举一动,将得到的信息,及时汇报给己方指挥部。
从昨晚开始,麦克唐纳就将麾下全部的400轻骑兵分为3部,依次放出去,只为侦查联军第五纵队的行军动态。
对此,麦克唐纳向安德鲁解释说:在战斗打响之前,轻骑兵的作用就是侦查敌情,必须是反复的,不间断的,监视敌军的一举一动。至于骑兵们的战斗,将发生在第五纵队的后方。
等到侦察兵即将离开时,霍斯上尉也告诉对方,在远离桥面的白帆布大车上有燕麦、胡萝卜和鸡蛋,这些都是战马的最爱。
他继续补充道:“另外,中间那一辆大车有瓶装的红酒和隔夜的黑面包,希望你的胃口好!记住了,千万别碰靠桥的那一辆大车,以及周边的大酒桶。祝你好运!”
“谢谢,上尉!你们也要开始战斗了,德国人距离你们坚守的桥头只有30分钟的路程了。”
“谢谢,我的朋友!”
转身之前,霍斯上尉与侦查骑兵相互挥了挥手。
很快,上尉叫来一直守在桥头的二等兵居什,让后者将情报跑步送到位于拜雪镇的指挥所。
当安德鲁看完骑兵侦查到情报后,顺手递给了一旁正盯着地图的东线总指挥,麦克唐纳将军。
安德鲁说,“第五纵队快来了,大概还有25到30分钟。”
麦克唐纳看了手中的情报一眼,随即让安德鲁草拟了一份军令,自己签字后,交给传令兵,那是向各部通报敌情,并做好战斗准备。
“现在,安德鲁,我要先一步撤离这个镇子了!”麦克唐纳收好地图,向身边同伴道别。
“为了胜利,拂晓再见!”
“嗯,为了胜利!”
在目送麦克唐纳离开后,安德鲁独自来到屋外一侧的马厩,这是有一匹深棕色的阿拉伯马,是拉撒勒托人送给指挥官的礼物。
比起憨头憨脑的“大众”佩尔什马,这个被安德鲁取名为“宝马”的阿拉伯战马,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有着一个美丽精致的头颅,尤其是额头上的白十字花纹引人注目,而且“宝马”的敏感性及智力,令它学习得很快,容易与骑者沟通。
亲自饲养之后几小时,“宝马”就已将这位身穿蓝色制服的法国将军视为可靠的主人。每当它看到安德鲁手中的燕麦和鸡蛋,就兴奋的扬起前蹄敲打地面,响鼻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事实上,安德鲁真正选择“宝马”,而抛弃可怜“大众”的最重要原因,并非看中前者的漂亮,而是它的奔跑能力远超“大众”,不输给其他骠骑兵的快乐坐骑。
另外,“宝马”的耐力也比“大众”差不了太多。即便遇到战事不利的时候,这个产自阿拉伯半岛的“宝马”,能凭借一口气的功夫,将安德鲁将军安全送回里尔城。
……
此刻在桥头对面的蜿蜒小路上,联军第五纵队的先头部队已经来了。只是打头的不是侦查骑兵,而是慢腾腾的步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