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人似乎是在叫那个年轻人。
说到后面却都在感叹。
“这么好的造船厂,当真是无法再重启了,若是我们这群老头当真死了,这造船厂当真就要被拆了。”其中一个老头无奈叹息。
他们都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五六岁就跟着师父们造船,等他们成年时,这造船厂就开始荒废。
这一晃快二十多年了,造船厂也从曾经的辉煌变成了如今这般荒凉落魄。
“可不是,以前咱们这造船厂可是造出过千料大船,唉,自从咱们福州来了这个王知州,咱们晋南就海寇肆虐,没人敢出海,谁还找咱们造船啊。”另外一个老头附和道。
这么一说,众人又开始沉默了。
总之,这个造船厂铁定是要被拆的。
——
叶青旗听着这些老人的话,心中也有些叹息。
当然,让叶青旗更为在意的是,这造船厂曾经是造出千料大船的造船厂。
而普通的战船自然是不需要那么大的,一半也就足够了。
毕竟战船并不是用来运送东西的,而是用来包围那些敌人的。
所以除了头船,都只需要四五百料的船只也就足够了。
如今福州在王知州的手下,若是他想要买船,必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除非自己有一个造船厂,这样才能不顾王知州的阻拦造船。
自己不能拿王知州如何,但是王知州也无法拿他如何。
福州有这般地理条件极好的造船厂却不利用,这个王知州还真是眼瞎的可以。
不过如今倒也便宜了他。
于是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从墙壁后面走了出来。
年轻的男人率先看见了叶青旗,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那几个老者见有人,心中也是一惊。
莫不是刚刚他们说的话被这人听去了?
要是这话传到王知州的耳朵中,那他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即便是想要反抗,可若是没有了命,这船厂谁来守护?
他们都上了年纪,自然是该好好的拼一把了,只是他们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叶青旗见他们戒备,就立马赔礼。
“抱歉,在下确实听到了几位前辈的话,不过还请前辈放心,在下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这话自然是真心的。
不过那几个老者还是不相信。
“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入这里?”那个老者开口问叶青旗。
即便他身上的衣服清洗的有些发白,甚至还堆砌着补丁,人也很瘦,却带着一丝精气神。
叶青旗被老者询问,这才拱手:“在下姓叶,是京城人士,忽然到访造船厂,也是事出有因。”
那老者听着叶青旗的话,就盯着叶青旗看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
姓叶,京城人,二十多岁,这么多条件集合在一起,可不就是那位叶将军了吗?
那老者虽然猜到了叶青旗的身份,随后又问他:“请问叶公子到这造船厂的原因是什么?”
“我想要重启造船厂,我需要船只。”叶青旗并没有瞒着这些老头。
从刚刚这些人的话中可以知道,这些人对于造船是真心的热爱的。
所以叶青旗才敢现身。
那几个老头听到叶青旗的话,眼睛一亮。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这造船厂还能再次发光发热。
一时间倒是高兴起来。
只有那个年轻人盯着叶青旗看了一会儿,这才一脸激动:“啊,您是叶将军!”
叶青旗见青年这般吃惊,也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少年见叶青旗承认了自己的什么,心中自然是很高兴。
像是师父们说的话,无论什么事情,坚持着,总会看到了希望的。
——
姜梨梨从马车上下来时,看着眼前这些有些老旧的屋舍,很难想象百年前的福州是比扬州更加繁华的地方。
毕竟百年前的扬州只是一个小渔村,而福州那个时候已经是一座城池了。
而这百年间,福州不但没有任何发展,反而比百年前还倒退了很多。
雪儿和银盏跟着姜梨梨一起来的福州。
两人年纪相仿,性格也差不多,虽然出门在外,应该带金盏的。
只是姜梨梨的庄子也需要人守着,所以就把金盏留下了。
这次跟着来的还有冯临。
虽然冯临并没有来过福州,但他在扬州混出来的性子,想要再福州打听事情,自然是很容易的。
姜梨梨并没有告诉叶青旗自己来了福州。
首先她是不想影响叶青旗办事,第二嘛,也是想要为未来的海商打个基础。
张寒晶那边没有回信,她总不能一直呆坐着。
机会又不会掉到她手中。
寻了客栈之后,冯临就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如今福州的农田都是军屯田,只有一些山地和一些地理位置不好的田才是福州百姓的。
最重要的是,以前的福州城可是有三十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