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道,“这也倒也不奇怪,毕竟她看到我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不过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衡……也想杀我?”
她抬起头与奉载玉对视,奉载玉看着她点点头道:“是,不过他目前还不敢。”
林九不禁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镜城去醉城,自然是坐船最快,他们的马车一路上都没有被人阻拦,直到来到码头。
原本繁华的码头,今天可以说是冷冷清清,周围拴着的船只也不多,而且许多船看起来也是破破烂烂的。
“这是?”易洛看到这萧条的景象几乎有些不敢置信,黄蕊也不由睁大了眼睛。
林九知道这是奉载玉那天为灭火引了江水所致,一时还有些歉疚。
不过现实不容他们陷入自己的情绪太久,奉载玉带他们迅速地登上一条船,准备驶离这个是非颇多的地方。
就在这时,变故再起。
林九和易洛黄蕊本来已经进入了船舱内,但是随着脚下一声巨响,一个尖利地巨型锥子穿透的地面。
黄蕊几乎是尖叫着从地面上弹了起来,然而也许是她的声音引起了水下人的注意,她刚才所坐的位置也被什么尖利的东西从下往上穿透,然后水迅速地涌进了船舱,她奋力一跃,几乎是将自己整个人扔出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林九拉着易洛从船舱中仓皇逃出,那些尖利的东西几乎是跟着她们的脚后跟一路往前劈过去。
奉载玉一手将她们拉到船头,一手往甲板上迅速一拍,随着他这一拍,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底下再无响动。
尽管水下之人已被制服,但整艘船几乎也被毁了,不仅不断地进水,船桅也摇摇欲坠地随时准备罢工。
好在他们并没有行出去多远,奉载玉运转全身灵力,控制着这艘支离破碎的小船驶向岸边。
而这时,衡谨和下人们也来到了码头,但码头上的船家也都是城主府埋伏在此处的人手,见他一身白衣显眼,立刻便向他攻去。
然而他们不过是些普通人,面对衡谨如何是对手,辗转腾挪之间便被打的落花流水。
可是他身后的下人们都害怕极了,犹如被老鹰盯上的鸡群一般,受到了惊吓之后一哄而散。
但追兵已至。
原来城主并卫松霭没有打算真的放过他们,尤其是认出他们跟瀚海神宫有关之后。
他深知,凭他自己和手下的修为并不能与神宫抗衡,倘若将他们放走,他此生便再不会有机会将“神旨”收回,所以他就将战斗的地点选在了码头。
他放出声音道:“交出神旨,我可以放你们安然离开,对之前烧毁我城主府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说着,便向一同前来的下人射出几箭。
衡谨运起结界将那些箭矢悉数挡下,并道:“卫城主好大的口气,这话也送还给你,若不赶紧离开,恐怕这城中还要多添几百痴傻之人。”
“同为修行之人,我劝诸位不要逼我下狠手,虽然瀚海神宫超然于世,但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你们拿走了我的东西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莫不是将我当做了软柿子?还不交出神旨?!”最后卫松霭爆喝一声,自空中一跃而起。
“神旨是什么?”易洛紧张地问林九道。
他们几人已经悉数上岸,在草丛中远远地瞧着衡谨的动作。
“以后再说。”林九不想骗易洛,但也不想现在同她解释这些。
只见那卫松霭一跃而起之后直接扑向衡谨,衡谨运起灵力,使劲吹了玉箫一记。
大家猛不防备间只觉得那声音直冲大脑,狠狠地刺向灵魂深处,卫松霭的身形也在空中滞了一下。
就在他慢下的这一空档,衡谨直接对着拍出一记灵符,只间“轰”地一声雷击,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衡谨!”奉载玉见他使出杀招便想上前阻止,然而草丛中忽地窜起两人直奔林九而来。
林九正将害怕的易洛和黄蕊挡在身后,见状也急忙运起周身结界。
奉载玉暗道一声“算了”,随即回身阻住了二人的去路。
这二人正是那日同他们缠斗的聂川与孙胜算。
林九见奉载玉只能空手用灵力直接与二人相搏,于是扯下腰间的扇子大喊道:“碧英,接着!”
奉载玉回步转身迅速将林九扔过来的扇子接住,扇骨展开,聂川的剑尖也被格挡开去。
他的动作轻盈,但聂川和孙胜算却感觉到剑上的压迫有如千斤,艰难应对间只听奉载玉道:“你们修为低微,倘若现在放弃我还能饶你们一命,否则我只能下杀手了。”
上一次在城主府交手时,奉载玉引水消耗了大量灵力尚且胜他们一筹,而经过这几日的修养,他的修为已经完全恢复,聂川和孙胜算都感受到了修为上的巨大差距,是以听了这话,不由地对视一眼,身形动作愈发滞涩。
黄蕊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惧之间便抓着林九道:“林姑娘,你们拿了什么?不能还给城主吗?这样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林九目光紧盯着奉载玉的动作,闻言烦躁道:“不能!”
就在这时,四散奔逃的下人也被城主的人一一逮了回来,卫松霭虽然被那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