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可自由来去了。
吴鱼之前对楼上的“风景”也有过遐想,不过如今看来却真是自己多想了。二楼不过是多了几倍量的琴棋书画,三楼更是凡人简单的起居之所,除了柱子上的夜明珠看上去又有分稀罕,其余物件那是半点新意也无,想来之前他无法自由来去也是因着这是私人区域,斋主不喜人打扰罢了。若说这楼中果真有什么稀世之珍,那也只能是斋主本身。
不得不说,奉载鱼真容给吴鱼的冲击委实有些大。虽然以前的秦悯也是无法泯于众人的存在,但尚可说是文人风骨养浩然之气,可若是这张脸、这神态,不论放在何时何地,怕是都没人会把他看作是普通人。便是公子王孙,怕也不过如此。
因着这个,吴鱼的心态这几天与吴婆子和吴老汉已经达到了空前的一致——秦斋主真乃神人也。于是他行事愈发规矩,上了三楼沿着木板缝隙走到桌子跟前,用双手将食盒捧到了桌子上。不但如此,他见食盒与那桌沿不齐,还特意对了对。
放好食盒,他便沿着原路又下了楼去,余光看到床边床榻上的一人一狐,只觉得那画面和谐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眼。
林九睡得时间不算长,不过两个时辰就又醒了,她轻轻抬头,难得见奉载玉还在沉沉的睡梦中。他薄薄的眼皮上几根粉色的血丝扎在雪白的肉里,黑玉般的睫毛安静地伏在眼睑处,眼眶周围微微发着红,显出了几分脆弱和疲惫。浅色的里衣领口被揉搓翘起,露出一片白的耀眼的肌肤,小狐狸忍不出伸出爪子,把那带子完全勾松。她这时候已经不觉得被出窈捅穿丹田是自己的问题了,如此美色当前,她若是不上下其手一番,那岂不是亏了?
正在她鬼鬼祟祟往那衣襟里伸爪子的时候,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奉载玉睁开眼,无奈又好笑地低声道:“这是在干什么?”
听他这么说,小狐狸的爪子不但不收,还继续往前拱了拱,并道:“摸一下嘛,要是再没机会,那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男子轻拍她屁股,没什么威慑力地斥了一声:“胡说。”但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唉……”林九悻悻收回爪子道:“小气!”
奉载玉一直不肯太过分地让她摸摸贴贴,她之前是想徐徐图之的,可出窈这么一下,她就不想等了。不过如今看来,还是没戏。
然后她就嘀咕出了声:“看来这辈子我是没戏了,还不如回昆仑呢。”
这越想还觉得越有道理,以前她在昆仑虽然憋屈,但三十年加起来也没有这半年受伤次数多。虽然她是不怕死吧,但是这么左一下又一下,而且有美人在侧却看得到吃不到,想想真是太亏。
于是她赌气道:“要不你送我回昆仑吧,我到山下找个穷书生,又能看又能摸,腻了还能换。”
“你敢。”
奉载玉都要被气笑了。
“哼,我都要死了,有什么不敢。”林九越说越委屈,嘴越撅越高,最后还用尾巴埋住了脸。
“晏晏?”男子这回被她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摸摸她的小爪子,又摸摸她的耳朵毛。
小狐狸不给面子地抖了抖,把耳朵也藏进了毛毛里。
奉载玉哪里哄过女孩子,不免有些手也不是手、脚也不是脚的感觉,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晏晏,我……”
他想说“我也不是不想你摸”,然而这话太过羞耻,他活了一百多岁,还没有对旁人说过此类的话,于是就变成了:“等、等我们成婚,到时候任由你、你……”
成婚?
小狐狸竖起了一只耳朵。
说起来,她还没想过成婚这档子事儿呢。她一只狐狸,看上谁就同谁在一起,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需要谁来同意呢?
可他说成婚诶——
“成婚以后就任由我什么?”林九甩开脸上的尾巴,两只爪子抓着奉载玉的前襟问道。
男子有些傻眼。
不过林九哪里管这些,反正“矜持”二字向来不在她的字典里面,眼前之人的诱惑力又这么大,她当然要好好问问自己将来的权利。
奉载玉终是垂目轻笑出了声,他哑着声音道:“怎么如此心急?”
林九转转眼珠子,忽地变成了人身道,“要不别等成婚了吧?”
她知道人类成婚要准备很长时间的,索性她就心急了,还成婚干什么。
奉载玉见她忽然变回人身,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一手执起她的手腕把脉,嘴上却坚持道:“要的。”
他的嗓子实在是哑,不过说了这几句话,竟是越来越哑,林九不由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这么说着,她又想到那天模糊中隐约看到他割伤了自己的小臂,于是又去扒他的袖子,果然看到如玉的肌肤上面一条蚯蚓状凸起的红疤痕。
“晏晏。”男子轻轻把袖子拉下去,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伤。
可林九却扁起了嘴,没一会儿吧嗒吧嗒的眼泪就掉在了男子浅色的衣袖上。
“晏晏?”他才唤一句,少女忽地就飞扑到他的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嵌进床头里一般。
林九这一下力道不轻,奉载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