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凌玄还是摇了一卦,推算出王恒的死期后,一人一鬼就开始在学校门口蹲点。
这天周六,王恒睡到下午四点才起床,饥肠辘辘的他叫了个外卖,吃完后刷牙洗脸。
换了一件短袖,一条排扣裤,脚上穿着不知道哪一任女友买的AJ球鞋,对着墙上的镜子打理头发。
老实说,王恒的长相并不差,穿上鞋身高一米八,刮了胡子,洗干净脸,就是一个清清爽爽的纯真大学生。
不特别出挑,但又比同龄男生好看,既不会让人觉得一眼渣男,又不会帅得让人知道和他在一起是痴心妄想。
非常具有迷惑性。
所以王恒换女朋友的速度比他们系草还快。
王恒并不缺女朋友,找上李文文,不过是因为那点虚荣心作祟。
矮搓圆花心会讲花言巧语不可怕,可怕的是王恒这种长相不错又会哄人的。
尽管知道他情史丰富,但在他刻意营造的深情外表下,总有女生被蒙蔽,会认为自己是让他浪子回头的那一个,从而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被骗的不止李文文一个。
“王恒,来开黑啊。”
“还开黑呢,一看他这样就是出门约妹子。”
“今晚又不回来了?哥们儿好福气啊!不像我们,只能靠这个。”舍友笑嘻嘻地晃了晃手。
“滚蛋。”王恒用手指拨了拨额发,“上次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
“嗐,人家看不上我。”舍友把手一摊,瞅着王恒的侧脸,“又没钱又没——卧槽,镜子咋碎了?”
贴在墙面的镜子,莫名其妙地裂开了,王恒连碰都没碰一下。
“不知道。”王恒皱了皱眉,用吹风机吹好造型,随手一放,“不管它,还能用。”
几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还在调侃着:“我恒哥能夜御数女,今晚怕不是要决战到天明啊。”
“那当然。”
王恒往身上喷了一点香水,拉开寝室门,“走了!”
其他几人在宿舍里笑了起来,门被关上,突然,刺啦一声,电灯突然灭了。
夏天下午的时候天还很亮,宿舍的灯是王恒找衣服特意打开的,就在刚刚熄了。
“咋回事呢?”
“短路了?”
“我去看看厕所…诶,厕所的还亮着。”
“估计线路问题,谁下去跟宿管阿姨说一声,找人上来修?”
“我还要打游戏呢。”
“太热了,不想动。”
“你们…算了,刚好王恒出门,我让他去说。”
他打电话过去,没人接,估摸着没听见,王恒回电话的时候他随口解释了几句,果不其然,王恒已经上了出租车。
厕所灯还是亮的,对他们来说问题不大,于是几人干脆等星期一有课了再找人来修。
王恒出门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说宿舍灯坏了,他知道,但他才懒得管。
他今天要见的,是最近一个很聊得来的网恋对象。
打游戏认识的,对方声音又甜又软,照片是现拍的,头发是二次元的白色,却不幼态,很有风情,王恒已经可以想象对方在床上叫得有多么烧了。
对方是从隔壁城市赶过来的,刚下高铁,拉着行李箱先办理了旅店入住,正中王恒下怀。
他给对方发消息,表示他正搭车前往旅店,等不及想跟她见面了。
那头欲拒还迎,娇嗔地说不行,王恒纵横情场多年,一番深情表白,很快套出房号,下了车,就迫不及待地直奔旅店。
小桃跟着他上了电梯,里面的灯滋滋滋一闪一闪的,王恒撇撇嘴,“什么垃圾酒店。”
他口中抱怨,眼睛却闪了闪,显然是十分兴奋。
小桃看他进了套房内,记住了房门号,就去外面的小吃摊找正在嗦粉的凌玄。
“好香啊,闻着好辣。”小桃嗅了嗅,空气中的食物香气一股脑地往她鼻子里钻。
她吞了吞口水,坐在凌玄对面,叹气:“他在1601,又有人被他骗了。”
凌玄嗦粉的空档抬头看了她一眼,倒了点醋,故作高深地摇头:“非也非也。”
小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凌玄放下醋,用筷子搅和,道,“八星磁场,数字16为六煞,主桃花,后面跟着0,虚无之象,数字11为伏位,主等候,蓄势待发。
这卦象,不就是有人设了个局,请君入瓮嘛。”
小桃眼睛一亮,“当真?那我看看去!”
正在忙碌的摊贩突然觉得一股风吹过,浑身一凉,竟然没先前那么热了。
“奇了怪了。”他嘟囔一句,又继续忙了。
凌玄对面空荡荡的,他自言自语地嘀咕,“这艳鬼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了。”
小桃回到旅店,找到先前记下来的房门号,刚进去,就见一个白色长发男人骑着王恒,在他身上摸索钱财,旁边两个男人按着王恒的四肢防止他逃跑。
王恒破口大骂:“你妈的死变态,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切,跟谁稀得坐你身上似的。”白发男人撇撇嘴,“你叫人家老婆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