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荔拿出手机和小偷那张脸对比,发现确实是一个人,竖起大拇指点赞道:“楚寒星你也太行了!牛逼啊!”
她招呼摄像师:“咱们给他送警察局去!”
小偷眼珠滴溜溜地转,见状不对,双手合拢恳求道:“不要啊女侠!你大人有大量,好汉,放过我吧!我这就把钱还你!”
路荔抱臂冷笑:“你以为还钱就行了?你这是犯了盗窃罪知道吗!”
小偷开始哭嚎:“女侠,饶过我吧,我老婆还等着我拿钱回去买奶粉喂我两天没吃饭的小女儿呢!我干这个也是出于无奈啊!”
“您是不知道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儿,他们都饿着肚子等我回去啊呜呜呜!”
说着他就大哭了起来,那阵仗,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搞得路荔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却突然见楚寒星开口:“不,你没有。”
小偷连连点头:“女侠你是个好心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追究——嗯?我、我有啊!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回去呢!”
小偷可怜兮兮地抬头,埋怨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女侠!”
楚寒星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日角左边有恶痣疤痕,父母宫低陷,父亲身体有疾,长年卧床,右边眉毛有旋,早年母亲运势不好,双亲缘薄。
印堂微凸,观察力敏锐,可惜没用作正途。
十六岁换运,驿马宫动,你主动和父母断绝联系离开家乡,奸门凹陷,感情不佳,三十岁之前财运很差,右奸门有痣眉毛杂乱,经不住外在诱惑,心猿意马。”
“你是有老婆,不过你出去嫖娼被她发现了,所以你们前段时间刚离婚,你子女宫凹陷,气色暗淡,人中浅肾气不足,生殖能力差,你没有儿女。”
没有反馈,楚寒星眸光一转,要出口的话顿了顿。
小偷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而摄像师们你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咽了口唾沫。
她这看面相的能力也太强了!
楚寒星继续道:“面相来看你正在行中正这步小运,今年二十七岁,三角鼠眼目光不正,显然是个惯犯,从事这行得有…”
楚寒星掐指算了算,放下手淡淡道:“五年。”
小偷被惊呆了,扳起指头数了数,顿时不可思议道:“你算得好对啊!我干这行五年了!”
不过这五年他干的可不只偷东西这件事。
楚寒星一哂,放出一点灵力,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催眠一样,循循善诱:“你二十七岁这步运还不错,印堂饱满有肉,有贵人提携,他给你准备好了人手,让你做一个骗局出来,是吗?”
小偷呆呆地点头:“没错,豪达集团的少爷在这边考察,我偷了他的东西,老大让我们今晚……”
他猛然惊醒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楚寒星,他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楚寒星眉毛微抬,她不会催眠术,不过是用灵力减轻了小偷的中枢神经的警惕,让他放松下来罢了。
路荔趁这个时间已经报警了,穿着制服的警官很快上前铐住小偷手腕,然后从他胸口摸出一沓现金,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三千块。
这次来的还是严毅,他本来都打算回去了,可一听到有团伙,他登时警惕起来,翻开档案一查,好么,又是他们追踪了好几年的诈骗团伙!
严毅热情地跟楚寒星打了声招呼,随后对小偷厉色道:“你偷的东西呢?快点交出来!”
小偷脖子一缩,嗫嚅着不开口,被严毅瞪着眼睛审问,他苦着脸:“已经交给他们了。”
严毅眉头皱得死紧,这个团伙根本不好追踪,位置时常变动,连IP都在国外,都是老油子,否则他们也不会好几年都扑了个空,这次估计也不例外了。
“报六个数字。”楚寒星微微一笑,看来以后可以多多和官方合作,不用操心太多还能赚功德。
见楚寒星不慌不忙地背着手,严毅渐渐松开眉头。
他立马报出一串数字:“,我手机号码后六位。”
楚寒星半阖着眼,抬手掐算,轻笑道:“泽水困变卦泽地萃,水势泛滥,波涛浩荡,吉,上上卦,主卦六合,他们人数很多,这次待的地方是长期据点,可以直接把他们窝点给端了。”
“从卦象来看,他们现在在一栋居民楼里,你带人从…”她看了眼摄像机,离严毅近了些,背过身低语。
直播间的人不仅听不见她声音,连脸都看不见,直到有人发弹幕,这才知道她是为了避免被人读出唇语。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网友直呼好家伙,弹幕被666刷屏了。
严毅没二话,连谢都没多说两句,立马带人从楚寒星说的这几个位置去抓人。
路荔和摄像小哥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原来楚寒星跟警察这么熟的么。
震惊、不可思议种种情绪轮流闪过,恍惚间记起他们最初是来抓小偷的,怎么还抓了个诈骗集团出来!
救、你永远想不到一个明星背地里是用算卦帮警察抓犯人的热心市民。
他们看着楚寒星的眼神跟看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