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返回京师的命令。
宣布完之后转过身,正与他的视线相对,两人隔着遥远的距离,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似乎是谁也不肯先示弱。
在百里国边境营帐的最后一个夜晚,傅庄琼亲自熬了些
暖胃的粥给熊沙白送了去。
熊沙白正低头用白帕子擦着自己常常带在身上的那柄长剑,她将粥放于桌子上之后探头去看:“这把剑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看将军似乎是很爱惜?”
熊沙白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继续擦拭着。
对于如此淡漠的语气,傅庄琼很是不适应,为了寻找存在感,她蹲在他身边的同时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刚想寻求两句安慰的话,无意之间看到剑柄的最底端似乎有些端倪,忙惊奇的问道:“将军,那剑柄之上似乎有个字,刻的是什么啊?”
待她要仔细看时,熊沙白已经将剑收起,重新插回了剑鞘之中,他将剑放到一边,轻轻的捏了捏傅庄琼挺翘的鼻子:“此剑是我父亲在过世之前赠与我的,所以异常重要!”
她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明白,原来是熊参将赠与将军的,所以将军才会异常的珍惜!”
总不可能是慕楚赠的吧,或许熊沙白连慕楚长什么样都从未见过。
而此时的熊沙白表情松动了一下没作声。
“哦,对了!”傅庄琼站起身,将放置于桌子上的粥端到熊沙白的面前笑嘻嘻的道:“将军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熊沙白还真的就执起勺子,浅淡的尝了一口,之后点点头道:“很好吃,琼儿费心了。”
“既然好吃,那将军一定要多吃点!”
熊沙白将碗接过,搁置于桌子上,顺势握住她的手道:“琼儿,有些话,你需得如实的回答我!”
看到如此严肃的熊沙白,傅庄琼反倒有些愣了:“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宋蔚玉是否已经知道了你为庄复的身份,如今,他本该在繁华的京师做他清闲的宫廷乐师,不至于跑到如此荒废贫瘠之地,明眼人皆能看的出来,他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
你,所以琼儿,你动心了吗?你便将实话告知于我,我不会强行将你留在我身边,你有你人生自由,你同样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傅庄琼一怔之下,噗嗤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她挣脱掉熊沙白的手,站起身勾住他的脖子道:“将军,宋大人确实比你早知道我庄复之身份,但那又怎样?我若说你便是我的幸福,这样你还会赶我走吗?”
“什么?”他剑眉微皱着。
“是,我承认,方才宋大人在我的营帐中确实是说过希望我与他能够重新开始的话,不过我已经果断的拒绝他了,并且也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我喜欢将军,我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也是将军!”
熊沙白情动之时,忽然将她拥入怀中。
他不该怀疑她,怎么能够怀疑她,能够从千里之外的京师追到此处,能够不顾自己的性命也想护他周全,如此这般痴心为他的女子自己怎么能够做到不信任她?顿时为先前怀疑她之事自责懊悔不已。
被拥住之后,傅庄琼顿时笑开了花。
而熊沙白轻轻的推开了她,一点一点的吻上她的唇,在吻的情迷之际,他道:“琼儿,今晚别走了,陪陪我!”
第二日,天一刚亮,队伍便开始拔营,准备返回京师。
傅庄琼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虽然这个地方风景并不优美,而且现在又有黑雨,可说是危险之极,而且她本身也是不愿意来此,可毕竟在这待了那么长时间,若是突然说要走,还真是徒增了一层伤感。
本打算最后环顾一圈,正对上那一身白衣的宋蔚玉的目光。
此时他正站在那唯一没被拆的营帐之前,长身玉立的站着,朝她的方向摇摇的相看着。
傅庄琼略一思虑,还是冲他挥了挥手,紧接着掀上了帘子,坐回了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