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威猛,但是只能作为防御,不能主动攻击,若是敌人不触碰到他的香阵,则阵法无法启动,若是阵法不启动,自是不能
伤敌。
他确实是在府四周布下了一层阵法,为了防止敌人钻空子偷袭,每个角落他都没放过,全部布置了妥当,但凡敌人一进入,便会被杀个片甲不留。
这个方法好归好,但随后问题就来了,如此一来,敌人虽然无法进入,但是府内想要撤离的人却也出不去,如果府内的人一旦进入阵中,便会触动阵法,到时死的便是他们。
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韩博仕决定撤去香阵,由他带领一队将士杀出去,最好是杀出一条血路,这样才能给沈鸾争取逃出去的时间。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韩博仕除了会布置香阵之外,对于上阵杀敌,和敌人面对面拼杀,他不但没有经验,更没有任何的能力,且对方都是身怀绝技的,有预谋,有组织的高手。
当他浑身是血,撑着大刀单膝跪地,艰难的稳着自己的身子的那一刻,他以为那时要命丧于此,届时再也见不到沈鸾,而世间再无韩博仕。
只觉得人生无限的悲凉,白白来世上走了一遭。
而这时有一人趁着他无法反抗之际,在背后偷袭了一刀,他顿时不支,吐了一口鲜血,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韩博仕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举起大刀准备再补上一刀,他甚至都已经闭上眼睛,坦然的接受着这一切,甚至坦然的在此刻面对着自己的死亡。
在即将闭上眼睛时,对他补刀的那人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丢了大刀,突然倒地不起,他顿时睁大眼睛,而眼前便出现了沈鸾的那张明媚的脸。
她立刻一边扯掉自己身上的布条给他包扎伤口,一边道:“韩参将,你怎样?一定要坚持住!”
韩博仕缓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顿时着急了,想从地上爬起来,可体力已然不支,惹
得他连连咳嗽,却还在激动的道:“沈鸾,你,你为何还不走,赶紧走!”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不能把韩参将一人留下。”沈鸾也是一个相当固执的女子:“我已经对不起韩参将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韩参将遭受任何的危险。”
韩参将本也是情绪激动的,听到那一番话,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沈鸾依旧苍白,但却美丽的侧脸,嘴角挂上了一丝浅笑,有血迹缓缓的流出:“沈鸾,我恐怕是活不成了,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带上你的孩子去找慕将军,他总能护你们母子平安!”
沈鸾在包扎完韩博仕的伤口之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道:“孩子已经交给熊参将,他定会撤出须臾部落,把孩子安全的送给将军,现在我必须要带韩参将离开这!”
当时的韩博仕已经虚弱至极,沈鸾的话音还未落,他便已经陷入了昏迷,他说,那是他在一个黑夜里最后一次见到沈鸾,此后再无见面之日,原来那一夜便是今生的永别。
说到这,此时已经白发苍苍的韩博仕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那饱含苍老与所有悲痛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牢房中,牢房中每一根柱子仿佛都在为他而哭泣。
庄复伸出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拍着:“哭吧,哭吧,哭出来总归是好的。”
其实她是有些明白韩博仕被困这么多年心中的故事无人倾听的感受,他今生的第一次悸动,自从那一夜之后成了永别,他甚至不知道沈鸾今后过的怎么样,现在是否还在人世。
她可以 的告诉他,其实沈鸾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吗?
在之后两日的时间里,韩博仕在平复了心情之后,一点一点的讲述了他昏倒之后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