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把甩掉她的手,气呼呼的往前走去:“这个刁蛮的公主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傅庄琼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原来是被慕紫易给捉弄了,她追上他的脚步劝慰的道:“阿黄啊,八公主在皇宫里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而且还有她的皇帝哥哥撑腰,我劝你啊,还是不要惹她为妙!”
“阿琼!”阿黄突然转过身怒瞪着她:“以后皇宫这种地方你不许再把我带进来,否则,否则朋友没得做!”
傅庄琼撇撇嘴,摊摊手,表示一脸的无辜。
两人回到王府的时候,阿黄显然是还在生气,不论傅庄琼说了多少好话,他都是一概不搭理。
“阿黄,你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阿黄突然转过身指着她:“阿琼,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刁蛮公主,这一次就当我倒霉总行了吧!”
说完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在转身之后突然碰上迎面走来的熊沙白,阿黄的脚步也
只是顿了一下,随后绕过他离开了。
然后傅庄琼就比较尴尬了,干干的笑了两声解释道:“他,一个受了女子调戏的男子!”
熊沙白点点头道:“没想到一个小乞丐竟是神医!”
傅庄琼暂且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好附和着:“是啊,一个小乞丐洗干净,再换身衣服,就成了这么一位翩翩公子了!”
他没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道:“走吧,再帮本王做最后一件事!”
傅庄琼的整颗心狠狠一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的休书约定,是她帮熊沙白做三件事,回答三个问题,他便把休书给她,之前已经做了两件事,回答了两个问题,如今说再帮他最最后一件事,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
怀着莫名忐忑的心情,她走进了他的房间,熊沙白正坐在桌边,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本书,傅庄琼好奇的旁边坐下后问道:“王爷也看书?”
熊沙白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那本书推到了她的面前道:“这是我逃出三友阁铁牢后意外得到的一本书,你帮我看看这上面记载的是什么!”
傅庄琼并没有立刻打开书,而是抬头看向他,神情颇有些不自然的道:“王爷,泼你茶水的那次,是我太鲁莽,我,我想跟你道个歉,还有……”
“你不必道歉!”他突然开口打断她:“本王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除了名义上之外,本就不是夫妻,不管出现什么问题或者误会都没必要解释。”
傅庄琼一愣,缓缓的低下头,是啊,谁说不是呢?两人既有约定,便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还去操心别的事做什么,或许在明州刑场的那次,他突然出现救了她,怕也是因为有利可图才会那样做的吧,看来她和熊沙白之间真的只是利益共存的关系。
她恢复了一派轻松自若的表情抬起头道:“好,既然王爷能放我自由,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紧接着她翻开那本书,看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后合上书道:“书上记载的皆为三友阁毒虫
的种类,包括我们上山时遇到的被砍死却不见血的蛇和那些吃人虫子,还有易容虫等很多虫子都有记载。”
熊沙白问道:“上面可有说如果一个人中了毒虫,可有办法逼出体外?”
她又翻开书看了又看,摇了摇头道:“并未详细的说明,不过每一款毒虫都必有解决之法,就像我遇到的易容虫,只要嗅了一款特质的香氛,毒虫就会自动爬出体外,但每个虫子也只能发挥一次的功效,一旦离了人体就会化作一滩血迹,就像我曾经亲眼见到的一只毒虫,当时在平县客栈内,不少江湖人士因为七窍流血而死,先前我们并不能查出具体的死亡原因,而且也没有中毒香的迹象,那便是中了毒虫的缘故,但是这个毒虫是杀人毒虫,在他将一个人杀死之后会自动的爬出体外,不过这倒和易容虫及其他虫子有不同之处。”
熊沙白默默的听着,突然开口问道:“你能否炼制将虫子逼出体外的香氛?”
傅庄琼想了想,对自己也存着怀疑的道:“我不知道,没试过,我曾经试着炼过易容虫的香氛,但是没有成功,不过若是有香料和炼制步骤,成功的几率也许会大大的增加,若是没有,经过反复实验,也是有可能成功的,不过,只是有可能,毕竟用每一款香料都要反复的进行验证,才能确定此香料是对症的!”
说到这,傅庄琼似乎才突然反应过来,忙问道:“王爷,是谁中了这种毒虫吗?”
熊沙白看了她一会摇了摇头之后快速的道:“这便是本王需要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炼制一款香氛,但是这件事不许任何人知道,只有你知我知,还有,你只管炼制成功之后交给本王,不得多做任何的询问!你能不能做到?”
“不问就不问。”她撇撇嘴道:“可是我总得知道你需要我炼制哪款解毒虫的香氛?”
熊沙白将桌子上的书调了一个头,翻了几页,又重新把书放回了傅庄琼的面前,指着其中一个毒虫的图形道:“我们上三友阁时遇到的吃人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