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来使者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总之,如果皇上不答应这个条件,我是不可能把熊沙白的把柄告诉皇上的。”
“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是威胁,是在和皇上谈条件。”
届时,两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慕修羽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意味不明:“好,好啊,傅庄琼,在这件事情上,朕终究还是输给了你,记住,如果在你说出的熊沙白的把柄不能达到一击制敌的效果,朕会随时收回给你的承诺。”
傅庄琼差点喜极而泣,再次深深的一叩首,这次她却是真心的道:“谢皇上,请皇上放心,只要这次能抓到熊沙白,罪名由皇上随便开。”
听她说的这么斩钉截铁,慕修羽也真的是信了,他嗯了一声道:“第二个条件朕答应了,朕答应不会再将皇姑送去和亲,但若是其他因素,那可就怪不到朕的头
上,说,说你的第三个条件。”
听着这话,傅庄琼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怪怪的?不过皇上既然都已经松口,想必这件事便没人可以再阻止。
当下道:“我的第三个条件,便是请求皇上撤下曾经赐的一段婚事。”
对于这第三个条件,慕修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道:“准了,待抓住熊沙白,朕自会赐你们和离,到时候你便自由了,现在说吧,说熊沙白的把柄?”
傅庄琼反倒不说话了,和熊沙白和离的事情,他二人自有交易,这一点倒不值得提到这三个条件中。
此时抬起头堪堪的道:“皇上,这第三个条件,并不是臣妾的,而是,而是……”
她一咬牙道:“是宋大人与我三妹!”
宋蔚玉?慕修羽的心狠狠一沉,眉宇间染上些许的怒意质问道:“你与宋蔚玉到底是何关系?”
她忙澄清:“请皇上明察,臣妾与宋大人并无任何的关系,只因臣妾关心三妹,殊不知宋大人只是把三妹当做妹妹来看,并无任何男女之情,臣妾不想三妹嫁过去之后独守空房,寂寥的过完一辈子。”
慕修羽眯着凤眸,威严十足的道:“傅庄琼,你管别人的事管上瘾了?朕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媒婆之心,先前是朕的皇姑,现在又是你三妹,你现在是在打朕的脸,这桩婚事是朕亲自许下,怎能说撤就撤?”
于是,两人的谈话又陷入了僵局,明明是帝王,却像媒婆一样随便给人指婚的是他慕修羽吧。
这慕修羽总在顾忌着自己的威严,顾忌着自己身为帝王的颜面,有此顾虑却也是说的过去,但是她是一定要达到自己的条件,此时不说话,等待着他的思考。
而慕修羽只沉默了两秒的时间便道:“好,这件事准了,现在说朕想知道的事情,立刻马上。”
傅庄琼又笑了,看来他这真的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皇上是否知道,江湖上一直都在传,先前朝廷丢的那批香料是被三友阁所劫,但其实并不是……”
对于这个消息,
慕修羽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眯着凤眸道:“没想到这件事还真让熊沙白露出了马脚,继续说!”
“是。”傅庄琼低下头,总觉得这里的事情不简单,就好像慕修羽早就布置好了一个陷阱,等着熊沙白跳下去的感觉。
暗吸了一口气,她这是真的要出卖熊沙白了,可是此时此刻,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于是,她把她偷听到的熊沙白和他的侍卫千岚的谈话原原本本,如实的告诉了慕修羽。
显然这件事慕修羽很感兴趣,至此他们的交易算是彻底的达成,她现在就坐等结果。
回到王府也已经是傍晚的时候,很是奇怪,昨日还是大风大雨的,今日倒突然放晴了下来,心想这老天是专门跟她过不去的。
她坐在王府大门前的台阶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好看,古代的建筑总是透着那么一抹沉重之感,大概是快入冬的缘故,到处萧条一片,虽然街道上有几人来来往往,但这也抵挡不住那寂寥如斯。
不知坐了多久,她只觉四肢乏力,伤寒虽然得到了及时的预防,但还是难免头晕眼花。
试了几次都未坐起身,索性坐着不再动了,就在她惆怅的时候,这时,一个宽大的手掌突然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惊,顺势抬头看去,是熊沙白,他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披了一件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披风。
因为做了亏心事,别提现在的傅庄琼有多么的心虚,她立刻想要站起身逃离他,突然腿一软,直直的往后倒去,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双手胡乱的往前抓着。
抓到了一双手,熊沙白顺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本就冻了一天,此时她的身子是冰凉冰凉的,突然入怀,她身子本就纤瘦,而他又披了一件宽大的披风,此时她被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他的怀中,那怀抱很温暖,傅庄琼顿时愣住了,伸手就要去推他。
却听得熊沙白冰冷的声音在不急不缓的响起:“别动,你认为你自己现在是否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