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去隶属氏,她是不同意的,一百个,一万个不同意,她是被迫的。”
熊沙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抓着他的手腕,而后抬头问道:“你怎知长公主是不愿意的,自从皇上的旨意一下之后,长公主并未有不愿的迹象,而且还领了圣旨。”
傅庄琼痛苦的摇了摇头道:“一定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不知道长公主为何不反抗,但我知道的是,长公主的怪病并未复发,而身上却有异味,虽然我不知道她手中的药丸是从何处而来,但是她知道那药丸的功用,就是她自己制造她怪病复发的假象,好借此逃离被迫和亲的命运,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拆穿了她的秘密,所以,所以才
……”
傅庄琼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自从隶属氏到达京师之后,慕璇或许已料到便是为和亲而来,而被定为和亲的人选便是她自己,所以才会想了一个下下之策,可是她为什么会那么笨,没有早早的想到这一点。
熊沙白心中微动,她既然就这么没有任何一点防备告诉他长公主的秘密,此时本想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可就在即将附上之时,又缩了回去:“所以,你想做什么?”
她立刻道:“王爷的三项比赛之后不是有赌注的吗?我,我不要他给我道歉了,赌注改为,如果是我们赢了,那么他们隶属氏便放弃迎娶长公主。”
熊沙白的冰冷的脸上有所松动,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道:“可若是我们输了,本王便任由他隶属氏处置,王妃的意思便是用本王的性命去换取阻止长公主和亲的机会?”
傅庄琼愣了一下,她何时有这样说过?眨巴眨巴眼,突然想到了这层意思,没想到熊沙白的思维活跃程度,倒是比他的还要灵活,这可真不像那个不懂变通的熊沙白。
她干干的笑了两声,特谄媚的说:“怎么可能?王爷功高盖世,自不会输了隶属氏那帮肖小之人。”
“是,本王不会输!”
“那么,在射箭比赛中王爷是否赢了?”说完之后,她还朝射箭的方向努力的伸长脖子看去,可距离太远,啥也看不到,而且他们已经在这里说了好一会子话,那边怕是早已经散场,不过倒是看到了慕修羽正与隶属氏的使者站在一处,不知在说些什么。
“是,赢了。”
傅庄琼的思绪正在飘远,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转过头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赢了?”
他微扯着嘴角点了点头。
傅庄琼突然兴奋的一跃而起,抱住熊沙白的脖子兴奋的直叫着。
站在不远处的慕修羽听到有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正看到拥在一起的两人,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
此时,瓦尔特单手抱在前,很是虔诚的道:“百里国人才济济,尤其是平西王,早前我隶属氏便听说过平西王镇国大将军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慕修羽转过头笑道:“大史客气了,虽然是平西王侥幸赢得第一场比赛的胜利,隶属氏的世子同样的勇猛过人,平西王虽是十环,但世子同样也不差,得了九环。”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都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来,瓦尔特借口要去准备第二场比赛,便退下了。
而慕修羽眯着一双凤眸,转头继续看着那两人。
激动过后的傅庄琼才突然惊觉此时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她顿时尴尬了,松开了他的脖子,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才道:“那,那个,我……”
然而尴尬的话还未说出口,傅庄琼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指着熊沙白笑了起来道:“王爷,你脸怎么红了?你,你别误会,我刚才真的是无心的,就算现在立在我面前一颗大树,我也会立马抱上去的。”
熊沙白抖动了一下,脸色忽的冷峻了下来,吓的傅庄琼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他破天荒的解释道:“天气太热。”
她哦了一声,象征性的抖动了几下自己领口的衣服,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附和道:“确实是挺热的!”
这时,熊沙白突然道:“你为何一定要阻止长公主嫁去隶属氏?”
傅庄琼的把目光从天上移回,看向他毫不犹豫的道:“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我不想看到长公主好不容易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却又掉进了另外一个狼窝。”
“你怎知长公主嫁去隶属氏,就一定是去了狼窝?巴鲁西既是世子,以后便是隶属氏的最高统治者,而长公主自然是尊贵无比。”
她摇摇头否认道:“一个人是否幸福,并不是在乎名利,在乎钱权,而在乎的只是有一个人能够懂自己,陪自己,过上舒适安稳的日子,从此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