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股臭味,就算再饿,那也没有任何的食欲,比如傅庄琼,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美食。
但也有人吃的乐此不疲,比如熊沙白,只顾埋首吃饭,于是她也象征性的尝了一口,结果立马被吐了出来,还干呕了两下:“我这真的是找罪受,吃饭为什么不躲远点,喂,你真的确定你没事吗?”
熊沙白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沉沉的道:“本王在死人堆里吃过饭,在腐臭的狼群里喝过水,这点异味对本王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傅庄琼本来已经够恶心了,又听熊沙白说了更恶心的一件事,忍着心中的作呕,急忙从布袋中拿出真正的隔绝外界臭味的香氛,努力在鼻子下嗅了一下,好一会,才缓过来,紧接着,她把瓶
子递到熊沙白的面前道:“闻一下吧?”
熊沙白冷哼了一声:“本王不需要!”
她顿时呵呵的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真汉子,不需要我还省了。”
而这时,没了嗅觉,她还有味觉,吃起饭来格外的美味,反倒是熊沙白没了之前的食欲,皱着眉头看着她。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也基本暗了下来,傅庄琼在殿内让两个宫女分别嗅了香氛,好留下来照顾长公主,而她自己则从殿内走了出来。
正看见熊沙白端正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是否是错觉,只觉得他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
她也抬头看了繁星的天空一眼,十五将近,月亮逐渐曾圆形,今夜的天气很好。
眼睛转了转,同他一起坐在台阶上开口道:“王爷,怎会有这么好的兴致?就算要赏月,也应该找一处风景好的地方,现在这种氛围,可太不适合看月亮了。”
熊沙白移回目光,并未看她,忽然开口道:“你怕死吗?”
这个问题,把傅庄琼问的一愣一愣的,她下意识的往远处挪了挪,心有余悸的问道:“你,你在说什么?”
熊沙白低笑了一下,语气忽的缓了不少:“本王怕死,所以烦请用一用王妃的香氛!”
傅庄琼愣了一下,咯咯的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慢悠悠的从布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并没有马上递给他,打算再调戏他一会:“不知道是谁刚才说不需要,怎么,现在需要了?”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压过来一个身影。
傅庄琼一惊,急忙翻身躲了过去,然而那个身影就顺着台阶滚到了台阶下,一动不动,人事不知。
她愣了愣,急忙起身下了台阶,借着月光和宫灯,看见熊沙白双眸紧阖,面色苍白,傅庄琼真的被吓了一跳,怎么,这能被臭味熏成这样,刚才是谁说在死人堆里吃过饭的?
这一次她倒是没含糊,认真了起来,拿起瓶子放在
他的鼻尖,只要是有呼吸,就一定会奏效,可是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醒?
就在这时,傅庄琼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分明瞧见躺在地上的熊沙白嘴唇曾紫色,这分明是中毒的现象,难道是食物是问题?
可是她也吃过!
熊沙白醒过来的时候仍是躺在地上,只是身上多了一条毯子,而身下铺了一层细细的杂草,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大概是已到了四更天,此时,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胳膊上的伤,那里似乎重新被人包扎了。
他心头一颤,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他立刻寻着声音看去,正见一盏被风吹的摇曳的宫灯下,一个纤瘦的女子正蹲在地上用蒲团扇扇着火,似乎在煮什么东西,大概是被呛到了,咳嗽了两声。
熊沙白站起身,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
大半夜的身后突然出现声音,傅庄琼又被吓了一跳,直拍着胸口,她没好气的道:“你属猫的,走路都不带声,当然是给你熬药,你突然晕倒,虽然不是我的责任,可是是在我的眼前晕倒的,传出去别人还不都得说我谋害亲夫!”
说到这,她突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口误,口误。
熊沙白冰冷的眼神闪速了一下,并没有在意刚才的话,而是固执的问道:“你为何要救本王?”
“你难道让我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可做不来。”傅庄琼站起身道:“行了,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去偏殿休息吧,现在昭明殿因为异味的缘故,连个鬼影都瞧不见,没办法,我又扛不动你,只能让你睡在地上!”
说完之后,她又自顾自的蹲在地上,不停的扇着火,还自言自语的道:“这汤药应该是快好了!”
说着便徒手去抓药盖,可刚触碰到,急忙缩了回来,惊呼了一声,放在耳边。
熊沙白见此,脚步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可最终还是没迈出那一步,紧了紧拳,转身走到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