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接过解毒香,又一番谢恩,便示意两个小厮抬着软榻返回到新房。
就这样,经历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之后,所有人便也没了参见喜宴的心思,陆陆续续离去。
众人恭送皇上。
经过傅庄琼身边的时候,慕修羽微微抿着嘴角瞪了她一眼。
跟在他身边的皇后,动了动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跟着走了。
傅帆走到她身边,向她点了点头,傅庄琼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一个颔首,表示恭送父亲大人。
倒是慕紫易走到她身边依旧充满敌意的说了一句话:“你很厉害,但本公主同样不会原谅你。”
傅庄琼回以一笑,并未吭声。
对上宋蔚玉的目光,他正跟随着人群往门边走去,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很快,本是热闹非凡的招待宾客的喜宴大厅只剩下了傅庄琼和熊沙白,绿萝已经跑出去张罗着其他下人来打扫大厅中的满地狼藉。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都无话。
果然,皇上并没有失言,下午便谴了宫人,成箱成箱的往平西王府送着珍贵的物件,玉帛布匹一箱,珠宝一箱,首饰一箱。
看着明晃晃的奇珍异宝,傅庄琼简直就是晃瞎了狗眼,慕修羽这个皇帝当的,还真的是一会让人上天堂,一会让地狱,前一会还恨不得立刻把熊沙拖出去砍了,而现在却已然成了皇帝跟前最红的人,群臣再一次感叹的唏嘘。
傅庄琼见钱眼开般的把箱子里的珍宝掏出来一把一把的往自己的怀里塞去。
熊沙白已经换掉了一身扎眼的大红喜服,换上了他平时穿着的暗红锦袍,这时走过来一把抓住傅庄琼的肩膀,把原本装在她怀里的珍宝一件一件的倒了出去,哗啦啦的掉了一地:“这是皇上赐给本王的宝物!”
傅庄琼恼红了一张小脸,推了他一把,猛地往后退去,两人拉开了距离,她恶狠狠的道:“你忘恩负义,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哪里来的这些宝物,还皇上赐你的,我看赐你死还差不多!总之这宝物也应该有我的一份,我很穷的。”
说着,就要再次上前,熊沙白一个阔步拦在她的面前问道:“本王每个月都给了你月俸,这些东西你不能拿,本王看,你每个月都叫丫鬟拿着你炼制的香粉到街上卖,因此不要在本王的面前装穷!”
傅庄琼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直笑的熊沙白一张冰冷的俊脸上莫名其妙,之后,夹杂着不耐烦,她才停止了笑声道:“王爷难道忘了吗?我的名字本来就叫庄琼,但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穷啊!”
看着熊沙白一脸茫然的样子,傅庄琼知道,同音不同字的认起来,对这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比上战场打仗还要艰难。
当即也不再为难他,叹了一口
气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得教你认字和写字,若不然不能写休书,我岂不是亏大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既然肯教你识字了,你不是得付我学费?”
熊沙白这次却不再是茫然,而是冰冷着一张脸,黑沉的厉害,显然,他在无形中又被人讽刺上了。
傅庄琼也不再管他,往珍宝的方向扎去道:“你知道的,我炼香的香料可都是很贵的,我那些钱哪够用,所以,王爷,这些钱都是我平时必须要有的开销,我的包裹里已经见了底,怎么说也得重新补满吧!”
说着,傅庄琼刚想抓起珠宝往自己的怀里装去,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找急忙慌的道:“王爷,王妃,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侧王妃,侧王妃到现在还未醒。”
傅庄琼再也不装珠宝了,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二人赶到古斐雯所在的房间时,实际上是新房,新房里布置的依旧是一派喜气洋洋,桌子上堆放着各种糕点和瓜果。
古斐雯裹着一身大红喜衣躺在床上,头上的凤冠霞帔未去,脸色依旧苍白,意识全无。
熊沙白回过头问道:“你不是说已经解毒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傅庄琼正在偷吃糕点,冷不防的熊沙白突然回头看她,一愣,急忙把手别在身后,又努力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尴尬的道:“呵呵,太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我是一口水都没喝过!你可不能虐待我。”
熊沙白倒是没怎么在意,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古斐雯。
这时,傅庄琼才想起正事,急忙把手里的半枚糕点塞进嘴里,拍了拍手道:“我确定她身上的阴寒香已解,至于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我也不清楚,还是赶紧先请个大夫过来比较稳妥。”
熊沙白也没拖泥带水,招了人去请大夫,完全没顾忌到今天其实是他的大喜之日,这些晦气的事是完全不能沾染的,不过,想必,他也不在意这些,毕竟现在娶的人可不是他想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