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祝芸芸看着对方梨花带雨，此刻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阿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祝芸芸咽下了哭腔，“是你在祝家立足的工具吗？”
“还是你不断索取的对象？”
马静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想了想，“云儿，阿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我只是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从小到大，马静都是在用这一句话哄着她。
可是现在祝芸芸已经长大，这一套谎言终归会有戳破的那一天。
爱与不爱她自有决断。
“你和祝星……”祝芸芸抿了抿嘴唇，“那天我也在医院。”
马静显然听懂了对方难以启齿的言外之意，“哦，然后呢？”
这件事是秘密的时候，马静觉得自己好像抱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秘密。
但等它不是个秘密了，马静反而松一口气，觉得可以破罐子破摔 。
“他是我弟弟。”
马静耸了耸肩，“我只比他大二十岁而已，凭什么男人找年轻的女人，女人必须依附老男人？”
祝芸芸本来心里还带着一点点的奢望，但眼见它直接破灭了。
“年轻的小伙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祝星？”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是我弟弟！”祝芸芸压低了声音，她整个人因为情绪的问题，身体都颤抖起来了，“你跟她算什么？阿妈，你把我又算什么？”
马静沉默着，许久她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说道：“云儿，你别生气，我有自己的考量，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在祝家能过得好。”
祝芸芸不知道马静的过得好的界限在哪，不过她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现在呢，”马静的眼珠子转了转，“你只要想想那一百万怎么办。”
提起这一茬，祝芸芸就觉得头疼。
马静立刻说道：“找顾宴，之前我给你找的假妈妈，他就跟对方说，想要钱，找他。”
祝芸芸阴着脸，“你还跟顾宴有联系？”
马静有些心虚，“没有，最后一次本来想跟顾家谈分手的，结果先被顾宴拦下了。”
说到这儿，马静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觉得小顾不错，适合当个情人。”
“对方肯给钱了，你就觉得适合当个情人？”祝芸芸讥讽着，“阿妈，你的适合也太廉价了。”
“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廉价，他图你年轻貌美，你就图他身强力壮，谁也没有亏待谁。”
“那阿妈想过没有，他要是知道祝氏集团的CEO一直是女扮男装的变态，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祝芸芸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散去，她继续说道：“顾宴可是个精明的商人，若是知道了这个把柄，你猜他怎么样？”
“你以为能做上四海总裁这把椅子的男人，会是个恋爱脑？”
马静想了想，“只要你藏好。”
祝芸芸有些想笑，“你当顾宴是傻子？是可以被随意拿捏的？”
“阿妈，别拿你的那一套来教训人，时代早已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