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或许是这十几天里他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他已经在来之前很认真地洗了澡,好像还喷了香水, 也依旧有一缕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萦绕在他周身。
这半个月,被后来的咒术界记载为“血腥十五天”,亦是崭新咒术界正式建立的开始之日。
它充分地向众人展示了五条悟为何被咒术界尊为“最强”, 以及放下多余仁慈的五条悟究竟有多么可怕。
——不要惹怒五条悟。
这成为了许多人不宣于口的禁忌。
因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留下一部分的封建老橘子们纷纷闭上嘴巴, 半句冒犯五条悟的话都不敢说了, 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五条悟很是意兴阑珊。
“切。”
猩红液体顺着和服衣摆留下, 纯白色的发丝仍然那么飘逸, 取下眼罩,完全暴露那双苍蓝之眼的五条悟大刀金马地坐在最上方, 下面是一滩看不出形状的血肉烂泥, 以及一群从座位上跳起来, 挨挨挤挤退到最后方的老人。
他们各自代表了咒术界如今排得上名次的家族,和咒术界从前的那些高层一样,他们已经在各自的家族中作威作福多年了,急需一顿此生不忘的现实毒打才能晃荡干净他们脑子里的水。
来之前, 他们以为五条悟终于要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认清现实了, 等到他们来之后,五条悟一发根本不讲道理的[苍]瞬间摧毁了他们的得意和妄想。
将高专的教师制服换下, 时隔多年再次正儿八经穿上家主服饰的五条悟以五条家家主的身份出席了这次会议, 五条家年轻的术师们恭敬地站在家主身后,与前来的各家族代表形成对立之势。
五条悟不是来讲和, 或者别的什么的,他直接就是来肃清这群垃圾的。
这部分被放进来的,被他以[苍]径直碾碎的, 就是出现在神明宿傩给他的那份名单上的人了。
都是一群烂得不能再烂的烂橘子。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而后面被放进来的这一批,是烂得没有那么厉害的烂橘子,留着他们还有点用。
他们挨挨挤挤地站在距离五条悟最远的地方,脚下就是不久前还和他们一起畅想未来的同僚的鲜血,极致的恐惧从他们的脚底一直蔓延到天灵盖。
五条悟只是轻轻切了一声,就吓得他们险些跪在地上祈求饶恕。
“还以为你们能有多厉害呢,居然连一发平平无奇的[苍]都接不下,就这点儿实力,你们的脑子究竟是进了多少水,才会妄想着掌控我?”
白发家主嗤笑着,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看着下方惊恐得无以复加的老人们,如高天般冰冷的苍蓝之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杀意:“我会留下你们的命,该做什么,就不用我提醒你们了吧。”
以为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的老人们顿时面露狂喜,表忠心的话张口就来,迅速倒戈的墙头草嘴角变得比谁都快。
这一幕看得五条悟直犯恶心,他眉头刚一蹙,下方嘈杂的声音就戛然而止,整齐划一得让人叹为观止。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稍微感到有一丝愉悦。
这才对嘛,烂橘子就要有烂橘子的本分,想要活下去,就努力取悦他好了。
一旦他们再敢做与他的意志背道而驰的事情……
咒术界最强抬手轻轻点了点下方的一滩血肉,嘴角的弧度冷得人心里发颤:“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你们不会想变成这个样子的,但你们必须清清楚楚地记住——这就是惹我不高兴的下场。”
各家族代表纷纷低下头颅,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他们已然怀着恐惧的心匍匐下去。
五条悟很聪明,也很有分寸。
对这些把封建二字可入骨髓的咒术世家,他必须以绝对的实力和话语权压制他们,世家之间,唯他独·裁。
而对崭新的咒术界,他希望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越来越多,百花齐放才是他想要的。
等最后一个阻碍咒术界新生的障碍倒下后,五条悟疲惫地呼出一口气,脱下了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家主服。
像是神宫祭祀神明的神主,五条悟洗了两遍澡,点燃了他几百年都不用一次的熏香,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熏了一遍,这才重新换上高专的教师制服。
他不想以那副杀戮血腥的模样去见他的学生和挚友,他看过了,委实有点可怕呢。
五条悟哼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坐上伊地知洁高开来的车,驶向他心中唯一认定的净土。
……
相柳京通过世界意识分享的视角,围观了五条悟带领五条派肃清咒术界的全程。
Emmmm……
怎么说呢?
就很有那位被称为咒术界暴君的女性五条悟的风范,但这个五条悟还没有那个五条悟那么疯。
即便是杀,也是有分寸地杀,而不是一顿嘎嘎乱杀,只要是烂橘子,就一个都别想活。
相柳京看了一眼挨了一顿打,终于学会闭麦的夏油杰,由衷地觉得他是有些幸运在身上的。
至少这个夏油杰忙得头秃的未来才刚刚开始,而不是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