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救,不过是员外马车坏在了半路,车夫跟员外都摔伤了,村民为了赏银帮忙给送去医馆了而已。
“......”探子们无语凝噎,他们倒是忘了,在这些泥腿子眼里,员外郎也是不得了的贵人了。
毕竟,人家腰缠万贯的,比那些家里没有余粮的乡下泥腿子不知高贵多少!这就像是开了个头,诸如此类的消息不停的散播在几个探子身边。
他们一次次希望而去,失望而归,以至于后来几人一听到什么贵人被救了的消息,竟然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慢斯条理的吃个饭换个衣服,这才去查探。
然后,果不其然是假的,跟那位南宫世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探子们大过年的跑断了腿,洛溪却是舒舒服服的窝在家里过了个好年。
她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跟十八两个胡吃海喝。
顺便在大年初一给府里的下人们发个赏银,然后去族长跟里正家拜了个年。
一个年就这样过去了,洛溪又长了一岁,芳龄十四,已经到了及笄的年岁。
至于老洛家,他们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洛溪也就当他们不存在。
更加不可能去老洛家拜什么年了。
正月初六,洛溪的小课堂就继续开课了。
而镇上百草堂还没开业,佟掌柜一家还在四处走亲戚,自然没有时间教导洛雪。
洛雪如今在族长家里也算是有点脸面,叔伯家不会有点什么事就拉她过去帮忙干活。
当然,主要还是族长在上头镇压着,不许两个儿子儿媳耽误洛雪学医。
所以,洛雪姐弟白天都扎根在洛溪家,洛子怀的课程也从下午变成了上午。
上午上课,下午复习,正好。
下午的时候洛溪放小徒弟自己复习练字,又带着几个丫头学认字算数,空闲一会儿还要提点提点洛雪。
根本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好在,出了十五,百草堂开业了,洛雪继续去上课,洛溪把几个婢女识字学算数的活丢给小徒弟,自己跑去寻庄子了。
不是洛溪故意折腾洛子怀,而是这孩子绷得太紧了,知道洛溪想让他今年就参加科考,经常天不亮就起来,半夜才睡。
这样学下去怎么行?
所以,洛溪这才给他找点别的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反正,秀才要考的内容,洛溪都教完了,还怕二月份一
个小小的童生考试?
洛子怀这么聪明,要是童生都考不过,可真是对不起洛溪这小半年一对一的教导。
要知道,一个天才被一个普通老师教导,进步都是肉眼可见的。
更别说,一个天才,被另一个天才教导,反正小小童生考试,洛溪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正月底,雪已经化了,有些勤快的农家已经在侍弄田地了。
洛溪走在田间地头,发现自己庄子上的佃户也好,买来的下人也好,都干劲儿十足啊!
“胡庄头,李管事,你们把人管的不错!”洛溪微微点头,冲身后跟着的两个中年男人道。
这俩人,胡庄头当初合并两个庄子这事办的不错,洛溪就把人给留下来了。
不过,只签了一年的契约,若是他干的不好,洛溪随时撵人走。
当然,那契约上也是包含了保密条款的。
胡庄头好不容易混到庄头的职位,新东家还是个大方的,他是傻了才有二心。
这不就把手里的佃户敲打的仔仔细细,老老实实的?
至于李管事,是洛溪听了风致的话,从买回来的下人里头提拔的。
虽是个庄户,可年轻时候也出去跑商见过市面,
只是被家人拖累,到了卖身的地步。
洛溪肯重用提拔他,他自然是卖力的。
洛溪今天还没来的时候,李管事正跟家里人一起在自家分得的田地里干活呢。
洛溪接手田庄之后定下的制度跟从前的庄子完全不一样。
从前,佃户家里人可以靠着一个人养一家人,现在却是不行。
因为洛溪的庄子上,不留废物。
只要是住在她的庄子上,到了年岁的必须下地干活。
每个人每日都有相对应的任务,天天都完成的,不仅能拿到月钱。
还可以视功劳高低领奖励,若是天天都完不成的,自然有奖有罚,直接从月钱里头扣除没做完的工钱。
有这样的制度在,庄子上的人可不就上赶着下地了?
这才出了十五没多久,整个田庄的地几乎都翻了一遍了,只等细细钯一边土,垒好地垄,就能下种了。
“东家姑娘谬赞了,都是您体恤佃户们,他们才这样卖力。”听洛溪夸赞他们,胡庄头立刻圆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