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也是现在张原非常疑惑的一个事情。
“我现在的实力到底算是什么层次?”
“这倒是个好问题。”
询问作为武神的钟离自己的实力到达了什么层次想来也难不住他。
“按常理而言,拥有权柄就已经跨入了魔神的层次,如果硬要分个强弱,应当也可以接我几招了。”
张原听完只觉得呆滞。
老爷子,你这不经意的秀,才最那啥啊!
但是要先搞清楚钟离是谁啊,如今七个国中最古老的那位,也是现如今提瓦特大陆上最强大的武神。
他说张原现在可以接他几招,属实看得起张原了。
当他想开头询问个清楚的时候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原本安静的往生堂突然喧闹起来,伴随着敲门声与哭声。
哭声这种东西,在往生堂从来不缺。
但是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确实是少见。
而且看他的脸色也不是悲伤,而是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经常来往往生堂,这样子张原也算常见,典型的见鬼了。
往生堂接的有关鬼魂单子不少,但是真正见鬼的却少之又少。
正是因为有往生堂维持着璃月的生死秩序,所以跑来说有鬼的要不就是自己吓自己,要不就是招惹谁了,有人装神弄鬼。
但是也不能排除确实有魂灵作祟。
“钟离先生。”一个女仪倌来到钟离面前,“这位的情况我不能断定,堂主在外处理这几日的事务,恐怕要麻烦您了。”
“无妨。”
这个男子名叫关言,是璃月的一个渔民。
穿着一身短打袖衣和齐膝渔裤,鞋只穿了一只,另一只光着脚,脚上还有血迹。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像是待在这里终于放心了一些。
脸色青白交加,满头的汗水夹杂着泪水,整个人狼狈极了。
看起来吓得不轻。
这迹象倒是不像有人搞鬼,自己吓自己也不至于这样吧!
张原抬头看了眼太阳,这不还是大白天嘛?
钟离经过简单检查后转身离开了关言的身边,走向女仪倌面前。
“有鬼魂侵扰的痕迹,而且应当不是普通人的亡魂。”
女仪倌有些无奈,堂中的人手现在大部分是普通人,只是一般鬼魂还好,如果会伤人,就有些难办了。
对往生堂的情况,钟离自然非常了解。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张原既有闲暇,应付些许亡魂也不成问题,此事不如交予他,如何?”
女仪倌眼前一亮,看向了张原。
对她来说,张原也是熟人了,而且钟离先生说他没有问题,那就肯定没有问题。
老爷子还真是物尽其用啊,不过来的提瓦特这些年好像还没有见过鬼魂,于是也有了不小的兴趣。
“那我去看看,大白天还闹鬼,我倒是想瞧瞧。”
平常是没有人管关老三叫关言的。
这个名字还是找璃月的说书先生给取的,好像就是田铁嘴他师傅。
关老三平常呢每天早上卯时太阳将出的时候就会出海下网,网下了就把草席一盖在船上继续睡觉。
到午时太阳正大的时候就开始收网,不管是好是坏好歹有点收成。
要是碰上大潮水,就把网给收了。
要是没有,就换个位置继续下网,等第二天再收。
忙完也就是申时了,要是秋冬的时候天也就暗了。
将鱼获拖到港口一股脑卖了,他就会唱个小曲,跑去听听书,喝几两小酒,真是人间幸事啊!
有时看到边上认识的朋友愁眉苦脸的还会打趣道:
“娶个婆娘,生那么几个孩子,真是做牛做马哦!”
别人也不恼,只是看着他有些怜悯一样:“你年纪也这么大了,就不打算成家?”
这个时候关老三就会嘿嘿两声,也不说话。
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要是真成家了哪有这种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
关老三家住得偏僻,离出海口很近,是他为了出海特意建在这里的。
说来也花了不少摩拉请人帮忙。
幸好这里还是在千岩军管理范围内,平日也不会有魔物跑到这来。
门口就有一大丛芦苇将房子遮的严严实实,要不是他开了一条小道,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你不是住海边吗?怎么门口还有芦苇?”张原眉头一挑。
“有条小溪路过嘞!”关老三回道:“我住的那地方是真的合我心意,就是边上没什么人烟。”
“这么说你胆子够大的,怎么吓成这样?”
这问得让人有点尴尬,关老三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支吾了半天才道:“这怕鬼......不算怕......”
原本这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但是自从两天前开始,这日子是真过不下去了。
先是大晚上经常听到房子外有脚步声,他还想着大晚上谁跑这来。
那声音咔嚓咔嚓的,好像穿了甲一样。
他还以为是千岩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