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在自己的清风堂悠哉的躺着,还在心里默数着数字,想看看那三人要多久才能把事情办理好。
另一边
李俊和吴仁迪架着昏迷的黑衣人就近找了一家医馆,踹门而入。
医馆内正在针灸拔罐看病的众人看到正在向下滴嗒血的黑衣人,皆是一惊,医馆主事大夫看到李俊二人,正要皱眉把三人驱赶,李俊单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锦衣卫铜牌怼到大夫身前。
“大,大人,不知你们来,来这儿干什么?”大夫看到铜牌后,双眉舒展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之意。
李俊皱眉无奈的看向大夫:“你瞎啊?看不见这个人一直流血吗?我劝你现在别耽误时间,他死了你给他陪葬。”
威胁的话落进大夫耳边,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他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想张口说话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大夫手臂张开招呼过来几个打杂,他们从李俊,吴仁迪手上七手八脚的接过昏迷的黑衣人,把他拖进了里屋。
李俊甩了甩酸软的手臂,上前几步来到正在看病的人面前冷眼相看,那人被李俊的眼神吓住站起身,正欲说些什么,李俊眼疾手快从那人屁股底下拽走凳子,摆在门口方向坐下。
吴仁迪翻了个白眼,并未说话而是寻着黑衣人的血迹走进里屋,看着黑衣人,怕他苏醒后逃离。
大夫看到吴仁迪走近后,正在拔刀的手微微一抖,血液喷洒而出,喷溅了一脸,他一脸惶恐的看向单手在刀把的吴仁迪,谁料吴仁迪并未看向他,而是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酒瓶想喝又不敢喝的样子。
大夫悬着的心微微落下,转头继续给黑衣人止血,而吴仁迪拨开酒塞,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
景淮查数睡着了,梦里他回到了现代升职加薪,就在准备迎娶白富美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景淮一脸不耐的嘟囔道:“进。”
从门外走进来的正是一脸疲惫的李俊,冷漠的吴仁迪,和一身血腥气的铁柱。
景淮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双眼:“我一猜就是铁柱在那收拾烂摊子,你们两个把黑衣人送去医馆。”
【对,他俩就知道欺负我!】这是铁柱的心声。
【有本事你来!】这是一脸怨气的李俊心声。
【有点想喝教坊司的酒了。】不用想,这是嗜酒如命的吴仁迪心声。
景淮清醒了一些,站起身抻了个懒腰:“等我审完他,请你们去教坊司喝酒,就是潇洒。”
李俊二人脸上的怨气缓和了一些,而吴仁迪眼神中却突然爆发出渴望的神色,还没等景淮伸完懒腰,吴仁迪直接走到景淮身前,抱起景淮直奔地下审讯室。
留下二脸懵的李俊二人张大嘴巴。
莫名其妙来到审讯室的景淮,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吴仁迪按在审讯的椅子上,而对面则是被两个锦衣卫夹住才堪堪坐稳的黑衣人。
景淮轻咳一声,挥了挥手,两个锦衣卫也识时务的退出审讯室,就在黑衣人要栽倒在地时,吴仁迪眼疾手快单手扶住。
此时的黑衣人,嘴唇惨白,一脸怨恨的看着眼前的景淮,他张开快要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你想知道什么?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景淮微微一笑,语气轻浮像极了去教坊司的常客:“你现在都这样了,还跟我谈什么条件,但是如果你让我心情好了,我放你一条命,让你滚回西域。”
听到西域二字,黑衣人脸上出现诧异的神色,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到西域?”
景淮眼珠子轻微转动几下:“你觉得呢?”景淮反问过去,却让黑衣人陷入了沉思。
【难道那个人出卖了我?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景淮听到黑衣人的心声,正在想怎么哄骗他时,黑衣人重新开了口:“我只要我能活着回到西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景淮眯着眼睛直视着黑衣人,而黑衣人也不甘示弱,最后景淮只能无奈叹气:“行吧,你叫什么?为什么来到大珩?之前的王石和小花魁是不是皆是你所杀?”
“我叫王尼可,是西域人士,王石和花魁是我所杀。说起来王石还是我的远方表亲,他和小花魁皆是西域派遣过来的细作,主要的任务就是收集情报和地图,并且可以让小花魁从一些官员身上知道一些朝廷的事情,这对我们进攻大珩有好处。”
本就流血过多的黑衣人说完这段话后,嘴唇更加苍白,咳嗽了几声,他缓了一口气虚弱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景淮有些不屑:“以我所知道的西域不过几万兵力,你们还想进攻拥有几十万兵力的大珩?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黑衣人王尼可突然开始大笑,知道重新咳嗽后才停止笑声,他喘着粗气:“如果里应外合呢?如果我们让大珩换一代君王且与他交好,如果下一代君王赏赐我们更多的土地呢!”
景淮沉默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逐渐疯癫的黑衣人无奈开口:“那你怎么知道你们西域扶持一个君王上位,他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能扶持一个,那就能扶持两个。”
黑衣人裂开的嘴角突然僵住,嘴中念念有词却一句都听不清,景淮也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