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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裴衍打得那样艰难,他从来未和她说起战况,她却没有少听说过铁浮图营的威名,据说是所过之处,千里不留人命,连过路的狗都要捅一刀的程度。
她每次听到这样的传闻,总是觉得有些夸张了点,只是当那雁字骑兵放缓了速度,从她和阿兰身前经过时,高昂的骏马打着响鼻,热气铺面而来,紧接着便是铁甲鳞片摩擦的声音,让人后槽牙发酸。
铁浮图营所有人几乎全部都包裹在铠甲之下,连马也没有放过,甚至在这样没有开战的日子,都全副武装,所有的铁浮屠只露出两只秃鹫一般尖锐深陷的眼睛,马刀和弓矢上还沾着暗褐色的印记,迎面吹来的风里,裹着让人喘不过气的血腥气。
一名铁浮屠扬了扬手里的马绊,俯视的瞟了一眼底下拄着拐杖的女人,檀闻舟霎时有些觉得冷,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