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失败。”
盛怀瑜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檀闻舟实在不认同这句话,别说这辈子,就算是上辈子,盛怀瑜也不算失败,不仅不算失败,还是大大的成功。
普通人,谁能在科举这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竞试里,做到凤毛麟角,更别说长得还好看,仕途还顺利,人也活络。
她诚恳道:“为什么这样说,你做得很好啊。”
“你骗我,我就是很失败,从前是,现在也是。”他惨淡地笑了笑,眼里了无光芒,仿佛八十岁老人。“若非如此,为何你会这样将我弃之如敝履。”
这话可说得不对,她是否喜欢他,绝对不能作为评判这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盛怀瑜明显是想岔了,可是也情有可原,萧婼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刚才亲手了解的孩子的命,向来心里苦得很。
檀闻舟低下头,眼中情绪不辩:“别这样说,京城里,万千少女喜欢你,我喜不喜欢你,又有什么要紧。”
她仰头一笑,眼中晶莹,似有泪花,再细看,那点痕迹也消失不见:“怀瑜,你会仕途顺遂,也会子孙满堂,我祝你,千秋万岁,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