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之前檀闻舟便想好了该如何应对,第一次时一路奔波,本来就脑袋晕乎乎,加上在京中又从来没遇到过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喝的,便一时怔愣住了,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自己方才实在太嫩了。
在京中,她看似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背后却有檀家和燕王,所有人对她无疑多了几分面子,而在岭南道,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特使,没有人会在意要不要给她面子。
要想快些办完事,只能拿更大的靠山来压。
而在岭南,节度使便是这里的土皇帝,只有搬出朝廷,这里的小兵小卒才会忌惮一二。
檀闻舟将文牒举到他面前,沉声道:“我们是京城特派的转运使,还不快通报,误了朝廷的事你脑袋都不够砍的。”
门房刚开始发作,听到京城和朝廷,还有砍头几个字,声音顿时停了,拿过文牒瞅了几眼,又打量了几眼檀闻舟,嘴里咕哝几句,道:“稍等,我这就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