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也是秋天,那日,祖父正带着我,在铺里忙着看病,忽然就来了一群人,说是他家老爷被蛇咬伤了,那些人衣衫不整,都像是刚从生死关口闯过来,当时在县城里,只有祖父会治蛇毒,听见这话,二话没说,上前就替病人吮吸伤口,吸毒去血,那人被蛇咬的极重,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恢复了些神志。”
“卢老先生就是因为这件事,也中了毒?”
“正是,”卢雁逸缓慢地说着,“当时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说,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没带银子,外县医家都不肯治,所以耽搁了许久,才跑到这里来。可是祖父毫不犹豫地说,就算一文钱没有,也得救人。就这样,将病人挽救了过来,可因为那蛇毒太剧烈,祖父年纪又大,到底还是中了毒。”
说到这里,卢雁逸的声音微有些哽咽,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