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肯,急匆匆地就去了。”含冠急的眼泪都要出来。
“那你没再去找别的郎中?”含芳急忙说。
“去了,我又赶紧去邻村,结果没想到,那些村里也是那样,有不少病
倒的,郎中一个个都焦头烂额,忙不过来,谁还肯到外面来?”
“那还耽误什么?快回家!大姐,你把摊子收拾收拾,二弟,你赶紧去雇辆车,我到德远堂去,看郎中现在有空儿没有,要是能出来,就请郎中到咱们村里一趟。”含芳忙嘱咐着。
“哎,”含光仓促地答应一声,就向街飞跑。
含娟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含芳拉起大弟,就赶紧往德远堂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近来一向冷清的德远堂,今日门口却是挤满了人,水泄不通,饶是如此,还不断地有人涌来,个个焦急如焚,不断地听见招呼声:“让一让,让一让,我家这是重病……”
“谁不是重病?我们老头子都快要死了!就不能让我们占个先?”
“哎,求求你们了,行行好吧,我家相公可是顶梁柱啊,不知怎么就人事不知了……”
诸如此类的嘈杂声,填膺了小小的药铺,含冠还没到门口,就被挤得差点没摔,幸亏被含芳一把拉住了:“大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含冠连忙站起来,“怎么这么多人?”
“是啊,”含芳也皱皱眉头:“平时人都不多的啊。先跟我进来。”
姐弟俩好容易挤了个空儿进去,顿时就目瞪口呆,只见满满一屋子的人,连病人带家属,哭的,喊得,求告的,乱成了一团。